而希望城之外的正常人類,只是低等的脊椎動物。
“更有趣的是,吃掉這些低等的脊椎動物能夠增強我父親的超凡力量,蕭臨先生你知道嗎?這是一個信號。”許蘭看著那些尸體,略微也有些失神。
“信號?”蕭臨饒有興致地問道,“什么信號?”
“你沒有發現嗎?你還沒有意識到嗎?”許蘭的聲音急促起來,她向前走了兩步,“一切都在沿著我們所預料的發展。
“我們與世隔絕遷徙到此處,外面的世界在毀滅,而我們卻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繁榮。”
“現在,整個世界空無一人,而我們也發展到了最強盛的狀態,現在是時候了,我們將重新回到人類世界,清理盤踞在世界上的低等蛀蟲,將人類文明的火種重新散播出去。”
許蘭越說越慷慨激昂,越說越激動,但是蕭臨卻平靜如初,一點都沒有被感染。
當許蘭發現這件事時,她的演說戛然而止:“看起來蕭臨先生并不認為自已錯了?”
“許蘭,還記得我告訴你的那句話嗎?人生……”蕭臨說。
“人生是用來體驗的,不是用來思考的。”
“是的。蕭臨按著她,“但是你體驗的越來越少,思考的越來越多,你變得愚蠢了。”
許蘭的神色猛然僵住,隨后她的雙手背在身后朝著蕭臨眨了眨眼睛:“至少有一點我猜對了。”
“是嗎?哪一點?”
“我猜到了你會回來,我猜到在這個關鍵節點你一定會回來。”她看向巨蟲說,眼神中透露出隱隱的瘋狂,“你和那些低劣的脊椎生物長得很像,只要讓我父親吃掉你,他一定會獲得極為強大的力量。”
蕭臨一時間居然有些可憐許蘭,許蘭真的變得愚蠢了,她甚至不知道她身邊的蟲子并非她的父親,而是殺死她父親的兇手。
她的父親,現在已經被戰爭完全污染,成為了戰爭幼蟲。
“你真的認為它是你的父親嗎?你的父親,是一個惡心的蟲子?”蕭臨眉毛微微一挑。
許蘭微微搖了搖頭:“蕭臨先生,您還是打算靠說教嗎?未免有些太無能了,可惜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這一次你騙不了我了。”
她注視著蕭臨:“還有,你問我秩序去哪里了,對吧?”
“沒錯,我問了。”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許蘭眸子染上得意的神采,“我們知道,在未來,秩序將會殺死我的父親,所以我們阻斷了那個未來的可能性。”
她緩緩拿出一本殘破的白色大書,那本白色的大書蕭臨在秩序的手中見過,不過此刻她手中那本已經殘破不堪,支離破碎。
“在你走后的幾年,秩序一直在研究你留下的思想和遺產,也就是放逐,而放逐……是用來對付我的父親的。”
“但是我父親提前預知了這件事,我們放任他研究,逆向了他的成果,然后處死了他。”
“我們用了五年時間,找到了應對你的辦法,蕭臨先生。”許蘭的聲音帶著一種穩操勝券的冰冷。
“你看到這座城市了嗎?這百萬之眾,這每一棟建筑,這流動的猩紅……它們共同構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從你踏入這里的第一步起,就已經在我們的牢籠之中了。你賴以制衡我們的‘放逐’,不會再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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