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泰州離開之后,蕭臨帶著自已的工作筆記本直奔水吧而去。
這里就是他在夢中和執法者小隊交談的地點,但是相較于夢里的寂靜冷清,這里熱鬧得多。
燈光溫暖,空氣中飄蕩著柔和的輕音樂,年輕的實習生們在這里一邊休息一邊爭論著什么。
他們聊得話題大多數都是蕭臨聽不懂的。
他坐在吧臺旁邊,打開筆記本開始撰寫報告。
經營水吧的女人叫趙凝月,穿著月白色的絲綢襯衫,微微露出鎖骨,白皙的頸部掛著一條細細的銀色項鏈。
此刻她正在柜臺邊用虹吸壺和鹵素燈調配咖啡,專注而認真,就像在做什么科學實驗。
齊腰的黑色長發用一根隨手找來的緞帶在發尾的位置束起來,看起來溫柔得要命。
這個女人長相很漂亮,而且和長相關系不大,而是那種十分吸引人的氣質。
看見蕭臨過來,趙凝月抬眼輕聲調笑起來:“呀,怎么我們可愛的小白鼠也開始工作了?今天不用跑輪子了?”
蕭臨在研究所是名人,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她也不例外,而且總喜歡用“小白鼠”這個稱呼調侃蕭臨。
“沒辦法,生活不易,小白鼠也要努力拯救世界了。”蕭臨伸了個懶腰,水吧里溫暖的空氣和嘈雜的人聲讓他有些困倦。
“那干脆也來當一當我的小白鼠吧,我正在調配新品,要嘗嘗嗎?”
趙凝月歪著腦袋說道,一雙桃花眼帶著與生俱來的嫵媚,讓人不忍拒絕。
“你也是沒放過我。”蕭臨瞅著那黑黢黢的液體,“苦不苦?太苦的話我可不喝。”
“放心吧,一點也不苦。”趙凝月關掉鹵素燈,用濕布冷卻虹吸壺,看著咖啡液慢慢的回流。
隨后用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杯倒出一小杯放在了蕭臨面前。
蕭臨微微嘗了一口,然后發現自已被騙了,這東西相當苦,但是很好喝,比他自已煮的好喝多了。
“這個,能教我怎么煮嗎?”蕭臨抬頭問道。
趙凝月似乎有些驚訝,她輕輕挑眉:“我還以為你只研究拯救世界的技術呢,比如從眼睛里發射殺人光線之類的。”
“我只是在想,以后如果只剩我一個人了,能自已煮點咖啡感覺還不錯。”蕭臨下意識的說道。
趙凝月突然沉默下來,蕭臨也是一愣,然后才意識到這話似乎有些奇怪。
看起來昨天的夢對他影響頗大。
趙凝月給自已也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后就把剩下的倒在廢液桶里。
她邊整理工具邊說:
“天衍研究所是個很封閉的地方,聚集了很多奇怪的人。”
“這些人大多數都不會離開這里,就算是離開了也不會斷掉和這里的關系,就比如我,當然也包括你。”
“昨天你暈倒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一定會成為大人物的。”
蕭臨搖了搖頭,語氣低沉:“我對成為‘大人物’沒什么興趣,我只是想知道,我在這條路的盡頭能看到什么,僅此而已。”
趙凝月不置可否,隨后開口說:“用虹吸壺煮出來的咖啡口感干凈,層次也更分明一些,雖然做法比較復雜,不太適合新手,但是我可以慢慢教你。”
她眨了眨眼睛:“等你把工作做完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