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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秩序和希望離開了,而許蘭帶著蕭臨往議政廳后面的城主住所走去,那里是一個頗為豪華的莊園,不過沒有多少仆人和隨從。
許蘭走在蕭臨前面,簡單地向蕭臨介紹著自已的工作。
“我現在主要做的就是農業變化調研,然后城市物資保障之類的工作,走訪一下農場之類的地方,主要是和數據打交道。”許蘭說。
“所以這兩年希望城過得怎么樣?”
許蘭認真地搖了搖頭說:“不怎么好,秩序先生現在必須把大量的精力都用在篩選化外之民上,希望先生那邊不得不安排更多的人力勞動,就算是這樣,我們的各類資源仍然處于虧空狀態。”
“而且人口死亡數量也越來越多了,兩年差不多有五千人去世,我們修建了公共墓地,但是有點不夠用。”
“化外之民干的?”
“那倒不是,化外之民造成的死傷占十分之一吧,大多數人死亡的原因是衰老、疾病和營養不足。”
兩人正說話間,已經穿過莊園長長的通道,來到了一扇雙開木門前面,許蘭推開這扇木門,房間里的涼意頓時涌了出來。
房間很大,沒有任何家具,但是墻壁上生滿苔蘚,腳下綠草如茵,一棵粗大的樹木長在房屋的正中心。
但是這棵樹并不綠意盎然,反而有幾分枯萎,樹皮剝落、樹葉稀疏,看起來垂垂老矣。
“爸,你還好嗎?我來看你了,還帶了一位朋友。”許蘭走到樹前輕輕撫摸著樹皮,但是沒有任何回應。
蕭臨有些詫異:“這就是樂園先生?”
“嗯。”許蘭點點頭,“他和他的象征物融為一體,來恢復自已的傷勢,但是法典還是不愿意放過他。”
“法典?”
“嗯,法典的力量仍然在他身上生效,而且一直在嘗試……殺死他。”
蕭臨想到了法典中的那句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至今為止,法典仍然相信陳新只是一個無辜的人,而樂園殺死了他。
但是此時的法典早就變得千瘡百孔,不復當年的絕對威嚴,對于樂園的無休止追殺也顯得有些諷刺了。
“為什么不送他離開這里?”蕭臨問。
“行不通的,法典的力量是直接影響到個人的,不管離希望城多遠也沒有用,秩序叔叔說,唯一的方法就是等。”
許蘭將腦袋依偎在樹干上,“等到哪一天我父親也成為化外之民,他就有機會恢復了。”
蕭臨知道化外之民的產生是法典漏洞的一種表現,是隨機產生的,但是希望城是一座百萬人口的大城。
但是蕭臨能看出樂園此刻的狀況越來越不好了,在他被法典折磨致死之前,那微乎其微的機率能否降臨在他身上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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