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懵了:“啊?我來見證歷史,還要當社畜??”
導游小姐靜悄悄地不說話。
……
接下來的幾天里,蕭臨開始過上社畜生活,體驗希望之城的風土人情。
這座城市很年輕,建筑物都是嶄新的,看不出歲月沖刷的痕跡。而且由于沒有歷史,他們沒有文化分歧,沒有語分歧,也沒有黨派之爭。
法典融入了自然規律之中,惡行都會在發生之前被識別和阻止,包括挑釁和教唆。
蕭臨嘗試過,如果他試圖拿不屬于自已的東西,手臂就會麻痹,無法抓握。
他想辱罵別人,就會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發不出聲音。
至于攻擊別人則更不現實,一旦有謀害別人的念頭出現,并且付諸行動,無論是直接地還是間接的,都會立刻身體無法動彈。
不過這一條蕭臨并未實踐,而是聽別人說的。
這一年是希望城建成的第五十周年,而這五十年來,沒有老人死去,沒有嬰兒早夭,更沒有發生過一起兇殺案。
就這么平靜地過了大約五天的時間,到了蕭臨的休假時間,他趁著這一天出去逛街,在街上碰到了陳新。
“蕭臨先生,好巧,今天不上班嗎?”陳新微笑著抬手跟他打招呼。
“嗯,今天我休假,隨便逛逛。”蕭臨笑了笑,他反問道,“你呢?我記得你今天值班吧?”
“我……請假了,那個,港口集會還剩最后一天了,我打算去看看。”陳新回答道。
“原來如此。”蕭臨點點頭。
兩人毫無營養的寒暄了幾句,陳新就離開了。
蕭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記得陳新已經休了兩天假,而且沒聽同事說他家里有事。
這兩天時間,他都沒去港口集會嗎?偏偏還要趕最后一天?
如果說這只是巧合,那么陳新對自已的態度也難以解釋。
蕭臨的職位比陳新高,陳新對他一直都是奉承和討好的,更何況他還送給陳新了一份功勞。
結果陳新對他反而疏遠了,甚至沒有邀請他一起去逛集會。
不知道為什么,蕭臨覺得似乎有些異常。
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朝著集會的方向走過去。
最后一天,集會確實變得冷清了不少,所以他沒花多少時間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陳新。
他站在一個專賣奢侈舶來品的攤位前。
攤位上鋪著深色天鵝絨,上面陳列著熠熠生輝的黃金飾品、鑲嵌寶石的懷表、以及各式各樣在希望城極為罕見的手表。
攤位圍了不少顧客,但大多數人都對價格望而生畏,只是驚嘆一下就走開了。
蕭臨站在人群外看著陳新,他看見陳新小心翼翼地混在人群中,身體靠著攤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手表,放進自已的口袋里。
然后,快步轉身離開了。
這是一次明顯的偷竊行為,但是……法典并沒有發揮作用,它就這么縱容這一切發生了。
蕭臨突然意識到災難的源頭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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