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面的裂縫更進一步加大了,幾乎就要破碎。
同一時間,深空之瞳用前臂狠狠地抓住戰爭幼蟲,拖著這個龐然大物飛離地面。
先是轉眼之間沖上幾千米的高空,隨后如同隕石一般急速下墜,攜帶著巨大的動能將戰爭幼蟲砸在鏡面之上!!
哐!!
巨蟲發極度尖銳的哀嚎聲,身體反射般的彈跳扭曲,法術被中斷了,大地重新變回來了血紅色的向日葵海洋。
而深空之瞳則踩著戰爭幼蟲的身體沖天而起,重新奔向虛空,戰爭幼蟲的儀式又一次被打斷了,它不甘的怒吼著。
同一時間,蕭臨的意識回到身體,大步朝著陳平國走去,陳平國的眼睛仍然是漆黑一片,與此同時那法典之上伸出更多的觸須,不斷的扎進陳平國身體,并且在陳平國的體內扎根。
它不想和陳平國分開!
但是蕭臨不在意它想不想,而是一把抓住法典狠狠的向后拉扯,強行將觸須陳平國的身體上拉扯下來。
陳平國渾身都是血洞,但是眼神卻逐漸恢復清明,他看向法典,不再覺得它神圣,而是看著一個無比可怕的東西。
蕭臨嘗試注入本質影響這個事物,但是失敗了,戰爭幼蟲對其的污染讓其成為了一個有意識的“活物”,他的本質無法影響有意識的活物。
而他也不能直接銷毀這個事物,它是戰爭幼蟲的囚籠,同時又受其污染,他不知道將其摧毀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他抬頭問陳平國:“怎么讓他回歸到非實體狀態?”
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了,曾經放逐了戰爭幼蟲的人,就是先將其送入放逐之地,然后抹除了法典的實體。
現在最穩妥的方法,還是這么做。
陳平國也意識到蕭臨的打算,他喘息著回答:“把法典帶到方尖碑那里去,那里有一個儀式,能夠消除所有法典的實體典籍。”
蕭臨一把抓起陳平國,從半坍塌的建筑中沖天而起,朝著城市中心的巨大的方尖碑飛去。
他下定決心要消除法典的實體,至于被困在放逐之地的其他超凡者,等到他確定自已能對付戰爭幼蟲之后,或者是找到別的方法之后,就會把他們弄出來。
現在,一切都以阻止戰爭幼蟲為優先。
整個過程中,他手中的法典安靜如死,沒有再作出任何反抗。
片刻之間,他們就來到了那巨大的方尖碑前面,這個龐然大物的頂端散發著如同太陽一般的輝光,而底端則大到不可思議,城中的高樓大廈甚至不及它的十分之一。
“就是這里嗎?”蕭臨問道。
陳平國點了點頭:“就是這里……”
蕭臨朝著方尖碑走過去。
但就在這時,一股說不出的異樣感突然襲擊了蕭臨,讓蕭臨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他看向手中的法典,它仍然靜默著,沒有絲毫抗拒。
異樣感不是來源于法典,而是……他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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