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清晨,哲人之家的其他兩名成員才匆匆趕來。
一個人大約三十來歲,身材高瘦,穿著白色西裝,提著一根手杖,看起來優雅俊朗。
另一個人也穿著黑色西裝,要矮一個頭,皮膚暗沉,坑坑洼洼,戴著一副小圓眼鏡,留著濃重的胡子。
隨從們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全都低頭不語。
他們知道這兩人的名字,前者是鋼琴家后者是船長。
特使的尸體被放在手術臺上,五臟六腑被整齊的擺在身體旁。
鋼琴家用手杖撥弄著那些器官說道:“少了一個器官,他的大腦被拿走了,對方知道他發現了什么。”
“聽說整個過程發生在一分鐘之內,對方很強,而且心狠手辣。”站在一旁的船長說。
鋼琴家收回手杖,一邊用手帕擦拭著上面的血跡,一邊陷入深思:
“奇怪的是,他不是來找來招攬西蒙的嘛?為什么會和岳泰州扯上關系?”
船長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智慧城的手筆?有傳說岳泰州一直掌握在他們手里。”
船長嗤笑了一聲:“如果岳泰州真的站在智慧城手中,他就不會聯絡我們了,那條信息沒有價值。”
“倒也是。”鋼琴家嘆了口氣,看著尸體眼中浮現出一抹悲憫,“所以呢?怎么處理?”
船長按著自已的太陽穴思考了片刻才說:“就當那封信不存在,專心處理西蒙的事情,”
“如果真的涉及到一個早期超凡者,哲人之家所有超凡者加起來也是沒有絲毫勝算。”
就在這時,側面的房間里傳來了一陣響動,鋼琴家抬起手杖,那扇門嘭的一下飛了出去,重重的砸進房間里。
他們兩個這才看到房間里的莉莉,她失神的蹲在那里,一只眼睛空空蕩蕩,額頭上有一個大洞,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鋼琴家神色有些不適,轉身問那些仆人:“她是什么人?”
“她是先生昨天白天帶回來的,似乎是西蒙先生的代理人。”管家躬身回答。
他們是哲人之家統一安排的,尊重哲人之家的每一位成員。
船長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然后端詳她的眼睛。
“還有意識,但是已經錯過最佳救援時間了。”
隨后他又撫摸她的額頭,隨后微微皺眉:“她被連接過,什么時候做的手術?”
“昨天中午,先生似乎就是在做完手術后遭到了襲擊。”管家回答。
鋼琴家和船長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意識到關于岳泰州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個“生物”的大腦里。
“怎么辦?”鋼琴家問。
船長表情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才說:“先給西蒙送回去,靜觀其變。等西蒙完成了任務,找個借口把她帶回哲人之家。”
“這東西讓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可以只帶走她的腦子嗎?我可以把她的腦子和神經完整地剝離出來,不會影響使用,也更方便攜帶。”
“那樣太不人道了。”船長說。
“天地不仁,船長先生,哲學也是如此。”
“等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