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去請,他一定愿意來。”程意說道。
許夢見父女兩人完全忽略自己的意見,就在商量著請程志遠來當管理了,攤手道:“你倆就請吧,看他給你管成什么樣!他一天到晚門都不出,飯都是你們蘭蘭姐給他端上樓的,你們要是請的動,我跟你們姓!”
程意噗嗤一笑:“媽,您這是要冠夫姓了?改叫程許氏了嗎?”
許夢斜瞪她一眼:“我看你是什么都沒學會,就學會了一個貧嘴。”
“略略略。”程意做了個鬼臉,上學去了。、
這邊程勤則是把程意的話聽進去了,親自去請程志遠。
俗話說,侄兒侄兒半個兒,程勤對早逝的大哥這個小兒子還是很關心疼愛的。
前段時間程志遠和劉麗芳吵了兩句嘴,劉麗芳罵他二十好幾了沒個正型,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上網,也不往家里拿錢。
程志遠一氣之下跑出去找工作,結果就被租房子的一個鄰居騙到傳銷里面去了。
劉麗芳中年寡居,拉扯著一兒一女長大,哪里來的錢去贖回他?
打了幾次錢沒見有回來的跡象,便只好任他自生自滅。
三個月后,程志遠逃了出來,原本就身形瘦弱的他更是瘦的皮包骨頭,眼窩深陷,整個人頹靡不堪,就連話也不愿意多說了。
程意之所以建議程勤去請程志遠來當管理,一是為了給現在頹廢的他一個出路,二也是因為程意知道自己這個堂哥很有能力,能夠為以后的商業帝國做出很大的貢獻。
前世程志遠一直頹廢了好幾年,直到程佳麗被堂姐夫宋云波打的下不了床,在醫院住了半年,被宋云波勒令不許再管程志遠的事情,沒人照顧之后,程志遠孤身一人遠赴廣東打工,十年之后小有所成,但卻親情淡泊,十年不曾回過南江一次,徒留劉麗芳在家哭瞎了雙眼,后悔自己當初不應該那般罵他。
一個正值青春大好年華的青年,不應把時間浪費在逼仄的閣樓和虛妄的游戲世界,更不應因此錯過了和親人相處的時光。
程意記得,前世程志遠再回老家時,衣著光鮮的他,回老家第一件事便是參加劉麗芳的葬禮,在廣東漂泊的十年沒能讓他長出一絲白發,在母親的靈堂前卻一夜白頭。
程志遠一家租住的房子離程勤家不遠,同在異鄉,包括程勤二哥的兒子程明朗、程明亮也都在蓉城做皮鞋,幾家人經常聚在一起吃飯。
程勤走到劉麗芳家時,她正蹲在水龍頭下面洗碗,程志遠和姐姐程佳麗一家三口還有母親住在一起,一家五口每日的家務活兒是個不小的工作量。
“五弟,你今天來做什么呢?”劉麗芳停下了正在洗碗的手,抬眼問道。
平時程意老愛來他們家玩兒,但自己這個兄弟平日里卻不會單獨來。
“大嫂,你起得早,我來找志遠,他在家吧?”
程家早早的分了家,程勤和這個大嫂之間平時很少說話。
提到那個讓人操心的兒子,劉麗芳愁上心頭,一米五不到的身軀端起大大的梯鍋,指著閣樓上一間小房子說道:“還在床上沒起來呢,他從來不吃早飯的。”
程勤點點頭,走到樓梯夾層那間小小的閣樓,敲了好一會兒門,里面才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我說了不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