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這么強烈的日光之后,我才看到了這個屋子!
屋子里什么都沒有,就是有一張床,床上有很零散的被褥,我靠著墻坐在地上,田語靠著床坐在地上,她的臉色很蒼白,頭發很凌亂,粉紅色的襯衣上零星的雪滴讓那件很干凈的襯衣變成了花襯衣,田語粉白的臉上也有幾滴干涸了的血滴,她的雙手也雙腳都被手銬拷著著,黑色的短裙下,一雙粉白的穿著黑色網襪的玉腿上也是血跡斑斑,但是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呢?
田語的臉被強烈的日光照射著,眼睛隱沒著頭發的陰影中,我看不到她眼睛,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看著我!
田語的嘴唇輕微的動了動了,沒有說話!
我的手和腳都不動,我也知道我的手和腳也被拷住了!
陽光照在我的臉上,十分的灼熱,我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喉嚨里十分的干澀,日光那么強烈,讓我看到四下里幾乎是昏暗的,房間里似乎除了那張挺凌亂的雙人床之外,幾乎就沒有什么了,我緩了很久,才感覺到有點力氣了,我問田語:“語兒,我們是不是就要死在這里了呢?我可不想死,我們還沒有孩子呢?我死了,我們家就絕后了!”
田語澀然一笑說:“我也想為你生個兒子,不過,看來我們是沒有希望了!”
我擔心的倒不是我和田語死了,我只是擔心姐姐,我怕她會為了我出賣自己的清白,那是我最不愿意見到了,為了我,姐姐是一個什么事情都做出來的人!別說讓她出賣自己的清白,就是把自己的性命出賣了,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我輕柔的說:“語兒,我們是不是就逃不出去了呢?”
田語低下頭來看著手腕上的手銬,然后苦笑了起來:“你覺得我們這樣子還有可能嗎?”
我可苦笑,可是心里卻很擔心,我是擔心姐姐,“語兒,我的嘴好干呀!”
田語黯然道:“可是這里沒有水呀!就是有水你也喝不到呀!”
我嘶啞的嘆了口氣,然后沉重的呼吸了起來!
忽然間田語向我移動了過來,她說她有辦法了,我睜開眼睛看著痛苦的掙扎著向我移動的田語,我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的感覺!
看田語因為痛苦而扭曲了起來的臉,我的心十分的疼痛!
這難道就是我嗎?為什么現實和理由永遠就相差那么遠呢?
托爾斯泰說——人生不是一種享樂,而是一樁十分沉重的工作。
可是,此時此刻的我感覺,人生不僅是一樁十分沉重的工作,而是一種痛苦和折磨,你是在這種痛苦和折磨中不斷的求生!
是不是真如高爾基說的,我是個弱者呢?高爾基說感嘆生活的痛苦的都是弱者,難道我是個弱者嗎?現在,這樣的條件下我該如何的逃脫出去呢?有希望沒有呢?沒有希望,我和田語也該創造希望,我不能這就這樣完了,我要離開這里,否者,姐姐就完了!
田語已經痛苦的掙扎到了我面前,她好不容易的才掙扎著蹲了起來,然后把那張蒼白的看起來沒有一點血色的嘴唇向我貼了過來,然后我們干澀的嘴唇就粘在了一起!沒有想到,剛才渾身疲憊無比的我,此刻和田語一吻,心底的欲望被激發,氣血翻騰,感覺舒服了許多,雖然下面有強烈的欲望需要忍著,但是,正是這股強烈的欲望讓我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了起來,血液迅速的流淌,讓我感覺渾身舒服了許多。
就在我和田語和吃力的吻著對方的嘴唇,雙方的唾液滋潤著對方那干裂了一般的嘴唇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孫為,孫為看到我們,驀地一笑,然后說:“真是情深意濃呀!王躍,我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但是我做人卻不會真的很無情,我給你機會,就看你珍惜不珍惜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你答應把你的幫派交給我,我肯定會保證你們沒事的,也不會那你來要挾你姐姐,你自己可要好好的想想,”然后孫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看看我們說:“好了,我要說的話就說完了,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說完,孫為就閉上房間的門出去了,我和田語你看我我看,然后繼續吮吸著對方的嘴唇,過了許久,我們才將嘴唇給分開了,我幽咽的說:“語兒,我們必須想辦法逃出去!”
田語愣了一下說:“躍兒,現在我們都這樣了,還有希望桃出去嗎?”
我嘿嘿的笑了笑說:“你放心,我有辦法,不過,我們不是現在逃,而是晚上,我們現在傷的都很種,如果現在貿然逃的話,肯定沒有一點希望!”
田語很疑惑的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如果我是田語的話,也會覺得這是在開玩笑,我們此刻手腳都被拷著,想要逃出去,簡直有點癡人說夢了,更別說還受了傷,就是沒有受傷,也未必能逃的出去!“躍兒,你真的有辦法嗎?”
我微弱的點了點頭,然后微微一笑說:“你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我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我又混什么呢?我不會讓你有事,更加不會讓姐姐有事的!為了你,為了姐姐,我怎么可以出事呢?”
一個人想要當混混,想要學會生存,想要在逆境中逃生,特別是我們這種人,身上不能少的就是槍和刀,槍你無法隱藏,但是刀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