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彌堅,你說的話我聽不懂?”宋永波驚得臉色大變,不過他的臉在剛才的連番毆打下,早已浮腫得不成樣子,倒也看不出來。
“還想狡辯?剛才我已經派人去倉庫看過了,根本就沒有體液的殘留,正好當時倉庫的燈還壞了,這才讓你蒙混過關。”
“哦,我當時帶安全套了,只是你們沒看見。”
“屁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就算你帶了安全套,但那女人如果真的被彌堅了,也會出水的,這是本能。”
“你可真是個老司機,佩服。”
“我懶得和你扯。總之我就一句話,只要你交代出你和那個女記者的關系,并且把她引過來,我們就放了你,不然……”薔薇沒有再往下說,但兩名壯漢卻抽出了系在腰上的匕首,一步步的靠近了宋永波,無聲地表明了他們的意圖。
“好吧,那你過來,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薔薇聽了這話,卻沒有走上前,反倒向后退了一步。“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少玩花樣。”
“我現在都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有什么好怕的?”宋永波諷刺地笑了一聲。
薔薇看了眼宋永波身上的傷,又瞧了眼他被反綁的雙手,心想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于是便來到了他的身前。“好了,有什么話就說吧。”
“你湊近一點,這是秘密,我只能讓你一個人聽到。”
薔薇看著宋永波一臉的血,覺得有些反胃,但還是將腦袋湊到了他的臉前。
“再近一點。”宋永波說。
薔薇只好把左耳湊到了他的唇邊,距離僅有兩三厘米。突然,宋永波深吸了一口氣,大張開嘴,發出了平生以來最大的吼聲。
薔薇就像是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中一樣,整個人先是僵直了剎那,接著便彈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下室的中央。只見她的左耳滲出了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到了地上。
“給我殺了他!”
薔薇的左耳什么也聽不見了。她捂著耳朵,發出了絕望的咆哮。兩名壯漢見此,立馬揮動匕首,撲向了宋永波。
與此同時,地下室的門被巨力猛然撞開,沖進了幾名持槍的警察。警察把槍口對準了意圖行兇的壯漢,命令他們放下武器。
兩名壯漢僅僅堅持了不到兩秒鐘,精神防線就全線崩塌。他們扔掉了匕首,按照警察的要求抱頭蹲在了原地,大氣也不敢出。
宋永波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卻峰回路轉,保住了性命。他費勁地抬起頭,望向地下室的門口,正看到曹文晴跟在一名中年警察的身后走了進來。
曹文晴來到宋永波的身前,很無奈地說:“早就讓你別逞能,現在吃虧了吧。”
宋永波扯了扯嘴角,想擠出一個笑容,卻牽動了臉上的傷勢,所以笑容變成了一張怪模怪樣的鬼臉。“咝……你能過會在批評人嗎?我還被綁著呢。”
曹文晴噗嗤一笑,霎時間如春花綻放般美麗。她繞到宋永波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解著他手上的綁帶。
“謝謝你。”曹文晴忽然說。
“謝我什么?咝……輕點兒。”
“謝謝你剛才寧死也沒供出我。”
宋永波在曹文晴的攙扶下,走出了地下室。一路上,他看到大隊警察押解著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從房間里出來,又送進警車。
曹文晴告訴他,警方通過手機定位確認了他的具體位置,于是便派出大隊人馬沖進別墅,制伏了淫亂中的男女。接著警方又訊問了此處的一名小頭目,得知了宋永波正在地下室中被人拷打,這才于千鈞一發之際救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