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李冉問。

宋永波將曹文晴告訴他的事情重復了一遍，然后惡狠狠地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去賣逼了？”

李冉的身子搖晃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隨即又漲得通紅。“老公，你說話也太難聽了，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

宋永波斜倚著床頭，戲謔地望著她，像是在說我就再聽聽你怎么圓了這個謊。

“我當時是經過正式報名考核才應征上的。在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王凱的爸爸是電影公司的高層，如果知道這一層關系，我肯定不會去的。”

“你以前怎么沒說起過還拍過電影？”

“那部電影拍了一半投資方就撤資了，所以也沒啥好說的，而且我是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曹文晴誤會的根源在這兒。早知如此，我應該和她好好解釋的。不過話說回來，她當時一心認定我和王凱有一腿，也不肯聽我的解釋。”

“這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死無對證，一切全憑你的一張嘴，我根本分不清真假。”宋永波虛弱地說，目光里充滿了不信任。

“當然是真的。”李冉急切地說。，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阿了一聲：“我應該還能找到張導的號碼，只是很多年沒聯系了，但我想他應該沒換號碼，我去聯系他，讓他澄清一下當年的情況。”

“不用了，曹文晴說去年出車禍死了。”宋永波干巴巴地說。

李冉驚呼了一聲，表情顯得既驚訝，也有無法證明清白的懊惱，隨即便一個勁地讓宋永波一定要相信她。

宋永波慢悠悠地起身，來到房門前，伸手推開了李冉，一句話也沒有說，接著便推門走了出去。客廳中有一名女服務員和兩名保安，正在詢問李哥是誰損壞了客房的門。見到宋永波出現，李哥仇恨地瞪了一眼，宋永波只好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擠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

宋永波與酒店工作人員談好了賠償的事宜，就準備要下樓賠款。臨出門時，他回頭望了一眼李哥與美惠的房間，房門緊閉著，估計美惠就呆在里面吧？他想找美惠問一問她自殺的那晚，李冉是否全程陪伴著，但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宋永波在一家小旅館醒來。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大多數都是老婆打來的。他本想回撥過去，只是一想到自己每每快要發現真相時，李冉總能以看似蹩腳，卻又無懈可擊的理由蒙混過關，他就感到深深地疲倦，這電話也就懶得再回撥了。

除此以外，他還看到了一個來自曹文晴的未接來電，顯示的時間是林晨五點半。他覺得很奇怪，曹文晴與他只見過一次面，本身算不上熟悉，卻為何在這個時間給他打來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