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輕易就能擺脫我使出的河牢之時,我就感覺到壓力倍增。
確實我的實力也再一次上漲,可是面對能夠輕易脫困的八岐蛇,我還是感覺到了忌憚。
單憑我自己完全不夠他看的。
正如他所說,他跟在糖糖身邊這么久,恐怕河圖的手段也見識了不少,自古流傳的無論是妖邪之術還是正道法門,難免有能夠抵抗河圖的,更何況他背后可是一個門派,雖然這些人身死,但是這些年收集到的信息恐怕也把河圖捉摸了個七七八八。
更何況現在風林他們已成常人,哪些手段也施展不出來。
我向后暴退,操縱河圖卷起地上的雷擊木劍,在那些長相怪異的東西即將包圍風林山等人之前沖了進去。
雷擊木劍輕輕一揮,便有一道劍芒激射而出,我面露喜色,且不說現在用雷擊木劍的威力大了不少,就剛才劍芒掠過一個怪物,便將他直接斬翻在地。
還沒等我高興一會,本來躺在地上無聲無息的怪物又慢慢站了起來,只是氣息不再是剛才的樣子,居然被另外的魂魄護體。
看樣子只要不是將這具變了樣子的肉身打爛,會有源源不斷的魂魄強行附著在上面。
要知道,八岐蛇之前說過的百鬼夜行還不算什么,太一門可是搗毀了整個白夜城,那可是號稱小陰間的地方,其中的魂魄何止百萬。
我一瞬間有些慌神,我想到八岐蛇若是能夠帶著這些被惡靈附身的死尸沖到城市之中……
我立刻瘋狂的舞劍,河圖之中的能量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沒有絲毫的節約,亂砍一氣。
沒辦法,對付這種敵人,只有斬掉頭顱才是良策。
可是我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雖然河圖之中的能量很多,但是我的體力卻是有限的。
“玩的痛快嗎?”八岐蛇陰惻惻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身后。
我立刻反手一劍刺出去,指點江山的威力更比擁有帝氣的時候強橫。
一道金芒從劍身之中筆直的沖了出去。
我聽得沒錯,他確實在我身后,而且幾乎是臉貼著我的背。
我一劍刺出,他只是微微側身便閃了過去,抬起手印在我后背上。
輕飄飄的一掌落在我后背卻像是吃了一記重錘。
山眼疾手快,想要接住我,但是卻忘記了自己已經不是河仆,連帶著他也一起飛了出去。
“飛頭降你聽說過嗎?不過我做了改進,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議?”八岐蛇也不在意我飛出去多遠,但是聲音卻直追我的耳膜。
我皺著眉頭,看著剛剛被我斬首的幾個人,還有幾個受傷很嚴重卻胳膊少腿的那些人,此時落在地上的頭顱居然顫顫巍巍的飛了起來,那些受傷嚴重的,胸口的骨頭自己就碎裂了,用力的一扭脖子,整個頭連帶著一些內臟也飛了起來。
張開大嘴的時候嘴唇都被撕裂了,下唇毫無生氣的外翻耷拉在下巴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他們牙齒卻閃著寒光。
烏泱泱得有幾百個頭顱飛了起來,像極了曾經見過的火螢。
不過卻更加的駭人。
飛起來的可不是閃著藍色火焰的火螢,而是一顆顆頭顱。
升到一定高度的那些頭顱立刻俯沖下來,脖子下面連著的內臟都拖在后面。
我連忙拉著山跑到風林哪里,開啟河圖的屏障。
這些東西都帶著鬼氣,就算不是鬼魂操控也八九不離十,所以屏障在其中就是一道天闕,他們還不能輕易的逾越。
沒有感受到沖擊,剛才想要吐血都被我壓下去了,內臟被八岐蛇一掌拍的有些受傷,現在呼吸的時候都有些燒灼的疼痛感。
那些頭顱擠在屏障之中卻沒有用外力碾壓屏障。
這樣也就給了我喘息的空間,肚子翻滾了一會,那口血還是沒有壓下去,慢慢的順著嘴唇流了出來。
“它們是在做什么?”山也不好受,一只手扶著另一個胳膊,恐怕剛才摔倒在地的時候傷到了骨骼。
山的話音剛落,我立刻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顫抖,仿佛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牙齒敲擊的聲音突然間就充斥在屏障之中。
那些頭顱居然在用牙啃屏障。
說是啃食也算不上,屏障沒有實質,更像是阻礙那些鬼氣一樣,不過那些頭顱似乎在真的在吞噬屏障。
我控制著屏障,感覺得很是明確,似乎他們牙齒碰撞產生的聲音很是有節奏,不斷地和屏障產生共鳴,我隱隱有種堅持不了多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