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林他們跪在地上,山也被束縛著跪在那里,只是眼中有些不忍的感覺。
“你回來了?”糖糖溫柔的看著我。
“我?”我疑惑的問道。
“望哥哥!”糖糖就要走過來拉住我的手。
我甚至看到風眼中的恨意,似乎現在應該是她過來拉我的手。
“巫女!”我故作深沉的說了一聲。
這聲音一出來,風立刻就低下頭趴在地上,似乎不敢和我直視。
我看著糖糖有些幸福的眼神,她似乎一點都沒有把周圍的死人放在心上。
“我回來了!”我手一揮,河圖立刻出現在我手中,這種和我相連的感覺實在是神奇,然后我對著糖糖微微一笑:“不過我是楊長命。”
巫女原本開心的表情立刻定格在臉上,一下就松開拉著我的手不斷地往后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都感受到望哥哥的氣息了,怎么會這樣!”
我看著有些驚奇的山,感覺到他身上的束縛,運轉河圖將其解開。
山一下就站起來,眼中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走了過來。
“跪下!”我立刻變臉,厲聲呵斥。
其實我說話的時候用了河圖的威能,山立刻就跪下了,糖糖也似乎是被我突然的一聲嚇到了,也跪在那里。
“傳河主李望命!巫女,你做出這樣的事,知道自己錯了嗎?”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糖糖猶如晴天霹靂,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風,助紂為虐,我對你很失望。”我一說完,風跪在地上抖了起來,似乎在哭泣。
“山、林、陰,無視手足之情,看到他們的所作所為卻沒有任何的阻撓,甚至毫無察覺。”
“現在收回你們的力量,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河仆,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吧。”
我通過河圖,將他們體內剛剛融合到我身上的力量吸收到自己身體之中,然后切斷了他們和河圖之間的聯系。
我做完這一切,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完的,好像冥冥之中李望在借助我說了這些話。
“我呢?”糖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有種非常可憐的神色。
“他沒說!”我認真的回答。
其實我現在活了過來,對于糖糖縱然有些痛恨,但是卻真的下不去手,哪怕一切都是她謀劃實施的。
“他居然…居然失望到連我都不愿意處置,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讓他回來好不好?好不好?”糖糖跪著走過來,抱住我的腿。
我搖搖頭,魂魄都和我融合了,想要回來恐怕再一次血祭都不可能了。
我用力的將她抱著我的手掰開。
“你好自為之吧!”我淡淡的說道。
其實這種懲罰也很痛苦,讓她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結果,甚至那個人連見她一面都不愿意,連想要責怪她的心思都絕了。
我沒辦法報仇,就算是殺了她那些已經死去的人也不會活過來,現在她還是巫女,今后的漫長歲月里,恐怕她一直都會在這種內疚之中過下去了。
我沒有管她,而是在心中回想了一下關于這完全版的河圖如何使用,現在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想要回去見一見辛月了。
風在地上已經哭得的不成了,好像隨時都會背過氣去,她比糖糖好不到那里去。
林則是有些不敢面對我,低著頭不語。
“你起來吧,現在你自由了,也不知道你變成凡人怎么樣,憑借你的醫術,以后還不吃香的喝辣的。”我笑著打趣道。
我其實很能理解他的做法,要是換了我,在那一刻也還是會有些猶豫的。
山則是大笑著摟著陰過來。
陰朝著我笑笑就去安慰風了,留下山和我對視一會,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有些生硬。
我和他在一起這么久,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李望前輩用自己的力量和我融合,讓我控制了完整的河圖,他回不來了,你也是無妄之災,你保護我的恩情我記得呢。”我充滿歉意的說道。
河仆只能做一次,一旦失去了,就沒辦法回來了。
山則是搖搖頭:“我也累了,過過正常人的生活也好,大哥的選擇我也懂,他們也會慢慢接受的。”山說完看了看四周僅剩的幾個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不要追究,我也點點頭給他保證。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
“啊!”糖糖的叫聲傳了過來。
我回過頭去,一只手沾著血從糖糖的胸口穿了過來,身后是一個滿身血污的人。
“八岐蛇?你沒死?”山習慣性的站在我身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