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大本來看到我不可思議的眼神非常的滿意,就算是受傷,只要是能夠將我收入麾下,也不虧。
可是我問道那個人之后,錢老大眼中就有些不開心了。
“這是我們太一門的供奉。岜玉和勾尺兩位供奉中的岜玉。”錢老大只是解釋了這樣一句話,眼中隱隱有些憤恨的樣子。
“供奉應該就是長老一樣的人物吧,我怎么看錢叔叔有些……”我狐疑的問道。
“哼!供奉!一進門中貢獻沒有我們大,卻供職供奉,還給我們一人一張供奉符,說是能夠讓我們提一次條件,算是賞賜,真是笑話!”錢老大說完,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聽到這里也就明白了,錢老大身手并不弱,還是太一五門之中的一位門主,這岜玉剛來太一門之后完全沒有將錢老大放在眼里,反倒是有種看不起的意思,自然讓錢老大心中不快。
可是這次錢老大也沒有想到會引發天雷,措手不及之下受了傷,不得不用這張符,剛才那番話一出口,更加的尷尬了,本來是想用這些手段讓我信服,沒想到卻還是用了這張符,不經意間有說出了這句話,臉面都掉到了地上。
此時我也無法說什么了,說多錯多,還是看看那個岜玉怎么抵抗天威才是。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岜玉沒有任何的準備,就是站在平臺之上,似乎在等待著落雷。
轟隆隆的聲音停止了,我們趕緊趴地身子做好準備,我護在金三樣的身旁,一旦落雷沒有被擋住,我就打算撐開河圖的防御。
其實看到錢老大的樣子之后我心中有過殺機,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不止一次從我心頭升起,只是摸不準這供奉的實力,不然我早就暴起擊殺錢老大了。
號稱五門之中實力最高的錢老大,一旦殺了,太一門也就元氣大傷,到時候也就有辦法騰出人手幫我找到糖糖了。
就在此時,積蓄良久的落雷終于掙脫了烏云,筆直的劈了下來。
一張黃紙從岜玉的手腕處抖了出來。
起初我還以為會是一張符箓,但是上面卻沒有任何朱砂的痕跡,沒有什么無字符箓,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黃紙,說的具體一點從大小上看就是一張畫符用的紙張。
平淡無奇的符紙迎擊天雷。
天雷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到了懸在空中的符紙之上,本來想象之中將其撕碎的場景并沒有出現,反倒是猶如落入一汪死水,沒有任何波瀾。
碗口粗細的天雷,卻無法奈何一張符紙。
下一刻,岜玉伸出食指,放在嘴間咬了一口,帶著鮮血從紙的下方點在符紙上。
轟!
四周之前揚起的塵土和地上碎石似乎被強制驅散一般,猶如一雙無形的手在岜玉的身上出現,推開四周的事物。
勁風吹過,縱然我們伏在地上也是感覺力道非常的強。
錢老大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不過很快用力的跺了一腳,穩住了身形。
詭異的場景出現了。
接觸到符紙的天雷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強行吸引一般,竟然嗖的一下就沒入符紙。
點在符紙反面的血液則在擴散,慢慢的居然形成了一種符文一樣的文字。
化雷為符。
我看到了符紙上的符號,雖然符號有些生澀,但是我之前也是畫過符的,再加上河圖之中的祭文,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來。
這應該是一種古文,代表著雷霆的意思。
雖然身旁錢老大傳來不屑的冷哼,但是單單這一手,這個岜玉的身手就比我們雖有人都厲害。
天雷也可用來畫符?
這不由的讓我想起了之前和付老討論過的符箓之術,當時付老就說過符箓的書寫不應該局限在朱砂和符紙。
現在這個岜玉居然可以天雷為筆,血為墨,恐怕這張符的威力也不會遜色天雷。
岜玉表現的信手拈來,幾乎沒有什么困難,但是他悄悄用拇指在嘴角擦了一絲血跡,卻落在了我的眼中。
這一道天雷蓄勢結束,天上的烏云也就散開了。
在錢老大的指示下不少太一門的弟子就開始打掃這里。
站在平臺處的岜玉將那張符紙藏入懷里,幾個縱身就離開了這里。
但是他留給我心中的震撼卻怎么都無法跟著他離開。
突然間有一道熟悉的感覺傳來。
我四處查看,看到遠處的房頂上站著幾個人,心中大為安定,是風林火山他們,看樣子他們終歸還是闖了進來,只不過不知道有沒有被岜玉發現,或者他們有沒有見識到岜玉的身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