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抬手攔住我,見我神色著急只能嘆了一口氣給我解釋一下。
風這樣做的原因就是想要先試探一下錢老大的點兵之術,但是不去解開,偽造出一種她嘗試過但是無能為力的表象,
我聽完之后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但是很快我又坐直了,剛才金三樣表現出那么痛苦的表情,難不成這樣做會承受痛苦?
風這時候沖著我一笑表示做都做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我只能接受。
火看到我的樣子,苦口婆心的勸我:“你這樣優柔寡斷可不行!咱們是要跟太一門開戰的,一旦戰事起來,就會有犧牲,你要經得起犧牲才能獲得勝利,當年我身中三箭照樣攻破城池,手下的親兵不知死了多少,老子咬咬牙照樣繼續拼殺!”
我瞥了一眼火,這家伙之前的戰場都是古時候,那時候可不像現在,死一個人都能上新聞的,更何況現在在道門佛門的戰爭中不知死了多少,雖然沒有報道出來,但這也是詭案組極力的壓制之下,不想要引起恐慌。
風看到火在自吹自擂,也就陶侃一下:“是!這家伙確實勇猛!”。
看到風都在夸自己,火頭都要仰到房頂上去了,隨后風的一句話愣是將他拍醒:“然后這家伙屠城,最后被大哥打了百十軍棍,當了幾年的伙頭軍。”
屠城二字剛一出口,我就吃驚的看著火,這家伙居然屠過城,怪不得有這么濃重的殺氣。
“你屠過城?”我問道。
火一拍胸脯:“是我做的,老子敢做敢認,誰讓里面的刁民信奉詭教,都沒有人性了,老子的親兵被他們架在火上烤了吃了,一進門就他娘的看見幾十個火堆,換誰誰能忍?”
此時山和陰已經回來,聽到我們在聊火之前屠城的事情,也就過來摻和一嘴:“那是啊!襁褓里的孩子都沒有放過!”。
說到這里我眼神又是猛地一縮。
火居然能做出這種事,甚至我隱隱感覺有可能所謂的內奸正是火。
看到我的眼神,別人都認為是我聽到火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說是憤怒,但是知道內情的山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坐在我身后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長命!你別這么看我,當時那群人瘋了,給那些孩子培養的理念就是相互吞噬,襁褓里的孩子都要每日飲血,這種禍根不能留,查不出來就只能全部殺掉,要是像他們提議的那樣慢慢培養,一旦有一個沒有改正過來,又會坑害一城之人,當初大哥也是懲罰我不停將令,也不是懲罰我屠城啊!我解釋清楚了嗎!”火急的將腳抖得飛快,似乎不愿意在我印象之中留下什么陰影。
其實剛才山拍我肩膀的時候我就知道山的意思了,不讓我懷疑火。
等我反應過來也能像到,火雖然脾氣差一點,動不動喜歡用刀槍說話,可正是這種人才是爽快之人,絕對不屑于動用什么陰謀詭計,就算有什么異心或者不滿早就發做出來了。
“長命!你聽我說,不光我,林可是一瓶毒藥滅殺了一個鎮子的人。”火急的沒法子了,一下指著一旁正在看戲的林。
林一臉幽怨的看著火:“你說你解釋不通還得把我牽扯進來!山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他帶兵求穩,凡是遇見想要阻擋大軍的人,無論婦孺,全殺了。”說完悄悄伸出手指指山,意思是我甩鍋給你了。
雖然他們討論的都是牽扯人命的東西,卻能看出其中的情誼,有困難大家一起扛。
話題雖然落到了山的身上,可是山卻沒有在意這些,在他看來,甚至是在他們所有人看來,剛才那些事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既是再發生一次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再做一次。
山此時擔心的也是我,也是擔心我所擔心的事情。
“長命!我們雖然都是河圖選中的人,但是我們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我們先是軍人,然后才是河仆,之前都是在大哥的帶領下,令出法隨,讓我們做什么就做什么,都是混軍隊飯的,手底下都不干凈,但是大哥領導我們卻走得是大義,現在大哥的位子傳給了你,接下來就需要你帶領我們。”
“你身負河圖,也就是繼承了大哥的意志,可能當初大哥是決定了那樣一條路,所以河圖才有了這樣的威名,可是路是人走的,身為河仆自然是不能違背你的意志,所以一開始我感應到你的時候,就先出來跟著你看一看,萬一你是一個心懷詭計之人,我寧愿拼死也都會拉著你。”
“從和你一起之后,開始我還想要把你忘大哥身上套,可是后來發現你們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大哥是將軍,格局很大,做事也都雷厲風行,你卻不同,你從小經歷不好,雖然性子有些軟,但是為人卻不壞,本來我就以為你解決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就沒有什么想法了,說的難聽點就是以為你挑不起擔子,可是這次對付太一門,你二話沒說就把這件事當做自己的路,這讓我打心底里覺得跟著你沒錯。”
山一番話說出口,周圍都安靜下來,沒人想到山突然這樣一番袒露心扉,眾人都是笑吟吟的看著我。
其實我看得出來山的一番話說得真情實意,很讓我感動,他不光是表露心扉,也是在站隊,告訴那個有異心之人自己已經選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