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肢殘軀,一地的斷肢殘軀。
大門剛剛被打開,迎面就是兩個被吊在柱子上的人。
而一旁有兩個太一門徒正趴在那倆人身前,似乎在搗鼓著什么。
等我們走近了,我只看了一眼,就想要吐出來了。
扒人皮!
活扒人皮!
我眼睜睜看著那兩個被扒皮的家伙正等著兩個大眼看自己從肚子開始刨開的皮。
一把剔骨刀,非常的鋒利,那個人身上油光水滑的,似乎是被油腌制過,這樣可以保證扒下來的人皮保持彈性。
皮下就是厚厚的脂肪,甚至很少又血液流出來,尤其是沒有皮包裹的樣子,身上的脂肪都慢慢的向下滑動,就好像是一個人身上沾滿了泥漿一樣。
那兩個人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但是卻沒有發出慘叫聲,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他們之前應該喝了麻藥,藥效只能讓他們麻痹神經,關鍵還是刀太快了,直接切斷之后沒有任何感覺,就像是硬紙在手上劃開的傷口,感覺不到疼痛。”林眼中也露出一種憤恨的神態。
“河主大人,這時煉制人皮的法子。”那個面具女突然間插話了。
那兩個太一門的門徒正割著人皮呢,聽到聲音之后皺著眉頭朝我們這里看過來。
但是似乎面具女使了個什么手勢,那二人并沒有說什么,反倒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頃刻間一張巨大的人皮就被扒了下來。
整張人皮被放進一旁的油桶之中,好像是洗衣服一樣的洗了一會,那倆人就將人皮拿出來開始干搓。
之前見過人家制作皮貨,知道這干搓的道理,將油脂充分的搓進皮里,做出來的皮才柔軟。
我也不知道腦袋里為何將這個場景和那些獵人搓皮子的場景結合起來。
尤其是一旁還站著兩個被扒了皮的人。
皮拔完了,立刻有一個人走過來,將捆著二人的鐵鏈解開,二人一個踉蹌就癱坐在地上,身上的脂肪被震下來不少,地上的灰塵也就沾染到身上了,也不知道這時候還能不能稱之為身上,反正本來白花花的油脂現在有些土。
感覺就像是一塊肥肥的五花肉啪嘰掉地上一樣。
兩個人并沒有想要吹吹灰塵的意思,而是因為疼痛涌了上來。
剛才雖然剔骨刀很快,但是割斷的神經還是疼了起來。兩個人就地打滾,身上的油脂或是被一旁的鉤子或者地上的凸起所掛住,生生被撕了下來,劇烈的疼痛又使得二人翻滾,最后變成了一個血人。
直到失血過多躺在地上,可是還是沒有死,只剩在無盡的痛苦之中感受自己的血液慢慢消失。
我打了個寒顫,這樣一幕落在眼前,著實讓人心中產生了不少陰影。
還沒等緩過神來,周圍各種各樣的刑法讓我有些頭暈。
著名的炮烙之刑都有。
更別提什么下油鍋了。
“簡直是地獄!”我咬著后槽牙說道。
一來是憤怒,二來是就算是我見過火在五臺山上的人肉攪拌機的樣子都沒事,在這里我居然要吐出來了。
尤其是空氣中傳過來的剛才炮烙的烤肉味道,讓我更加惡心了。
“叫雷霆出來,不然我立刻搗毀這地獄。”我轉過臉冷冷的看著面具女。
面對我的冷眼面具女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弓著身子,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哈哈哈,河主來了,我這河仆不出來是不是有些掉你面子呢?”一個陰冷的聲音傳過來。
他的聲音其實和正常的人差不多,也沒有那種電視劇或者我心中臆想的那種瘋狂,反倒是很平常,就像是在路上兩個人的寒暄。
只不過之前的重重,讓我感覺他的話音非常的陰冷而已。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林一下就站了出來,指著雷霆一個勁的點來點去。
“大哥教我們的東西你都忘了?維系平衡,不挑事端。”林接著說。
雷霆身穿一聲白衣長袍,身上一點灰塵都沒有,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那樣,林的話音過去,他懶洋洋的將手搭在自己脖頸處,活動了一下腦袋。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雷霆慢條斯理的說出這句話。
“你什么意思?”林又說。
“這個人奸淫婦女,這個人燒殺搶掠,這個下油鍋的拐賣孩童……”他就像是一個收藏家在介紹自己的藏品,有些想不起來的還朝著面具女看了看,然后由面具女做補充。
“都是些法外之人,沒人能夠找到證據,我自然就用我的辦法找了……”雷霆像是在說一句非常簡單的話一樣,正是這句話決定了這些人受到痛苦。
“你這是在干涉世間的平衡。”風坐不住了,立刻說道。
“你是在說我?”雷霆笑瞇瞇的對著風看到,就好像是一個狡猾的狐貍。
“你我難道不一樣?要我將你們的事情一一告訴新任的河主大人嗎?”雷霆詢問的語氣夾雜著威脅。
“你!”風一甩手。
“底子都不干凈,還想要做圣人,別忘了你們那些鬼悵!”雷霆故意朝著我說這句話。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們,結果一個個都不再說話,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
難道說他們還向著我隱瞞著什么?
我眼中有些不解。
這時候風眼中的神色掙扎了一下,才對我說原委。
原來那些他們召喚出來的兵甲都是用人的魂魄或者鬼魂煉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