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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兩個花字門的人面面相覷,也不知是不是看到這老道士的身手被嚇住了,還是在懷疑老道士說的話究竟是幾分真幾分假。
最讓我意外的是,那些道門兵人居然也止步不前,沒有之前那股子誓殺的沖勁了。
“很好!很好!很好!”那么僵尸臉的男人臉上難得出現一抹怒意,看著我們嘴里擠出這六個字。
“河圖在你手中,也不算差,總會取回來的!”僵尸臉冷冷的甩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小子,花姑等著你來哦!”花姑沖我拋了一個媚眼,也打算離開。
我很納悶,這群人居然拋棄了之前手上的這個女子的尸首,連問都不問,徑直離開。
他們雖然離開,但是道門兵人卻團團將道館圍住,像是要將我困死在這里一樣。
我轉臉看著老道士。
“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去幫道門?”我在等他的解釋。
老道士等那些人離開,便沒有了眼中那股凌厲勁,恢復了之前那個邋遢道士的樣子。
“掌教,你雖說學過道門之術,但是卻沒有在這龍虎山呆過一天,自然不知道門規。”老道士還是沒讓風林等人進門,不過卻給他們行了個方便,就是能在門檻的地方避避寒風。
老道士拉著我走到了道館之中,在一間屋子里,他虔誠的跪拜下來。
這間屋子里供奉了不少靈位,我看了一會,知道這些都是一些道門的掌教。
他一邊給我說門規,一邊取了一個無字的靈位雕刻起來。
原來道門分為三種人,一種為修道門人,就是我在山上見過的那些道士,平日里修研道術,依山而居,自給自足,同時也轉轉香火錢,另一種是入世之人,就是三師之前托付我尋找的,那些人要么是心不靜,想要依托世俗洗盡鉛華,要么是行走于鄰里鄉間積攢公德,替一些地方驅除邪祟鬼怪之類的,這種人雖說屬于道門,但是卻只是掛著道門的名頭,就像是古代的鎮守邊關的將軍一樣,聽詔不聽宣。
最后便是老道士這種人,他們被稱為出世之人,也就是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拋出凡念雜欲,又或是之前的掌教,他們往往單獨隱居在一個地方,不會插手道門的事,但是卻不脫離道門,就像是這次的道門劇變,道門底蘊何其豐厚,想要斬草除根幾乎不可能,且不說入世之人蹤跡難尋,就是那些在山中隱居的出世之人,一個個說的世俗一點就是道術修為早就出神入化,想要剿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
老道士本就是鎮守藏道閣的老道,雖說離得道門很近,但是他卻不輕易上山,甚至就算是道門出現了巨大的劇變,也不會出手相助,就是因為道門并沒有到不可挽救的時候。
我聽到這里,立刻反駁,道門都這樣了,還沒到不可挽救的地方?
老道士搖搖頭,對我說道門分支甚廣,不說龍虎山,就算是武當山等地方也都有道門的道場,甚至還有隱世不出的茅山道士,雖說是偏門,但是殊途同歸。
我聽了之后立刻有個疑惑,為什么龍虎山遭此劫難,剩余的地方卻沒有動靜?
我看到太一門滲透道門如此厲害,那么別的地方肯定也都這樣,這么時候難道不是應該聚集起來守望相助才對嗎。
老道士一口吹去牌位上的木屑,楊長命三個字就在其中。
老道士接著說,這些地方雖說殊途同歸,但是卻各自為政,每個地方也都有自己的掌教,更何況龍虎山都這樣了,別的地方還會好到那里去。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龍虎山這次的變故是必然,甚至沒有求救他人。
這讓我更加疑惑,這些道士甘愿自己相互殘殺都不想讓別人幫助?
老道士突然拉近和我的距離,幾乎是臉貼著臉,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知道什么叫壯士斷腕嗎?”老道說道。
我臉色變了好幾下,心中突然明了。
這次的道門劇變,雖說是大劫難,也是一次清洗。
只有叛亂才能夠清洗那些有異心的家伙,所以說龍虎山這次明面上是遭劫,實際上也是這些老家伙放任的后果,雖說折損了一些道士,但是本質上卻逼得那些反叛的人不得不跳反,這樣一來如果龍虎山不滅,那就是涅槃重生,新道門崛起之后,拋除去這些時刻惦記內斗的人,發展只會更加的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