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被鬼氣侵蝕,本來應該有兩種法門能夠暫時遏制,一是用驅邪術壓制,日日誦讀清心咒,喝靈符水,這樣一來不會有太多的痛苦,二就是現在張錦身上綁著的破煞符,用外力強制抵御鬼氣,但是每日里都會非常的痛苦。不用看我都知道這種辦法非常符合這個掌教的氣勢。
所以我介紹自己的時候就說我是張錦的徒弟,告訴他我和張錦一伙,話語中不滿的情緒也暴露出來。
張道林臉上有些不快,因為沒有人這樣跟他說過話。
“看樣子當初我我師父追殺你也是對的,你這畜生天生反骨。”張道林惡語相向,絲毫沒有道門掌教該有的風度,這讓我很懷疑他是如何做到掌教這個位子的。
“你說當初追殺我娘的就是你師父?”我向前一步,怒視著他。
“你娘乃是我師妹,身為道姑卻與男人勾勾搭搭,我們怎么不能清理門戶,你娘吃了我一記金光咒,能活下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不過她卻偷走了我們體宗的至寶,就是你手中的河圖,你應該交還于我,這樣我念在和你娘師兄妹一場,也就不難為你了。”張道林似乎是給我開了一個巨大的條件一樣,用下吧瞧著我,似乎在等我感恩戴德的求饒。
“我爹是誰?”我壓下心中的怒火,咬得牙齒咯吱咯吱作響,問道。
“那個野男人?我怎么知道,不過應該不是什么好鳥!”張道林幾乎是沒有絲毫的道士該有的風度,嘴里粗俗至極。
“你放屁!”酒叔突然罵道。
“這河圖本來就是師姐無意中得到的,怎么成了你們師徒的東西。”酒叔一番話,更是道出了和我娘之間的聯系,怪不得他從小對我就不是一般的好。
“德山師弟,你也是體宗之人,卻在幫那個背叛宗門的叛徒說話,你也是要背叛宗門?”張道林微微向前一踏,地板上立刻起了一條龜裂一直到我腳下,震得我腳生疼。
我在心里也很驚訝這掌教的身手,看樣子他不是主修的道術,而是鍛體,怪不得沒有那種氣度。
“掌教師兄莫要生氣,這小子攜河圖前來自然是要救張錦的,我們先看一看河圖有何妙用如何?”這時候一個聲音儒雅的道士走進來,氣度和這個掌教截然不同,應該是修道之人。
“楊小師侄放心,只要你能演示河圖的妙用,我等自然放了張錦,我張無念保證,絕對不會有人阻攔張錦下山的。”張無念說話的時候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有一股書生氣。
但是我卻心中更為生氣。
狼狽為奸。
這倆人絕對是狼狽為奸,這個人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超凡脫俗,但是肯定是奸詐之輩,剛剛說了只要我救了張錦就讓張錦下山,卻單獨沒有提及我們這些人會怎么樣,而且這種用張錦逼迫我來道門的辦法肯定就是他想出來的,那個掌教顯然脾氣火爆,沒有城府,這種計謀也不是他能想到的。
看到這個人進來,剩下的兩個老頭子立刻張開眼,其中那個胖胖的老頭子手還抖了幾下,似乎很生氣。
這兩個老道士看年紀應該不下八十,按理說修身養性到現在不會因為外物牽動自身的情感,但是這個人進來之后,兩個道士居然失態了,可見這個道士一定是做了什么非常過分的事情。
我知道現在張錦的事情必須由我了解,所以我肯定是要救他的,但是我本來想的救走張錦的計劃看樣子是行不通了,這個心機很深的道士一出現我就知道他肯定早早料到我一定會想要帶走張錦,自然做了對策。
而我卻一無所知,我在明他在暗,不利于我。
我看了一眼風。
她朝著我點點頭,我知道現在的事情還在她的推算之中,所以我就趕緊繼續想辦法。
因為我之前也不知道這河圖還有什么妙用,只是靠著一些陰他大哥留些的記憶片段才能知道一些河圖的用法。
我閉眼沉思,想要從記憶片段中找尋一些能夠救張錦的法子。
但是我也不敢太過陷入記憶中去。
周圍還站著兩個道士,也不知道他們身手到底怎樣,一個是掌教,一個是氣宗的宗主,想來實力也是不低的,而且他們看到山林他們絲毫沒有忌憚的樣子,這就讓我更加的謹慎。
這時候酒叔趴在我耳邊對我說。
“你有沒有把握就張錦!”酒叔語氣很嚴肅。
“不知道,我也拿不準。”我只能如實相告。
“若是你能夠救得了張錦,我會想辦法拖延時間,你們快些下山,道門必須留后。”酒叔說的非常認真。
道門必須留后?
這句話讓我心神大震,他們是要干什么,難道酒叔要和這些人開戰。
不是我看不起酒叔,這一個掌教一個宗主,他拿什么和人家爭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