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完之后我也點點頭,這不單單是車輪戰。也是一種試探,試探我的實力罷了。
不過讓我奇怪的則是這里的村民怎么會藏有這么多的尸體,供那些山精野怪附身。
要知道,埋到地下,沾了土氣的尸體,除卻起尸這一條路之外就沒有辦法了,可是現在這些尸體,身上毫無土腥味,反而多了煙火氣,如果拋去臉上濃重的尸斑,我都要以為這是一些活人了。
但是廟里還是有那么多的活人,我不可能丟下不管,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戰斗。
為了不讓這些村民對我產生恨意,我盡力的壓制著胸口處的蟲王,它只要一出手,那些尸體基本上都沒有人形了。
不過還好這張紙比較霸道幾乎一擊之下很少能有尸體再站起來。
也不知道他們藏了多少代的尸體才會變成如此的規模。
廟里面的動靜漸漸小了不少,展十尃的身手不錯,這些游蕩的鬼魂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其實那天他在鬼帥面前被一擊就擊昏的事是個意外,根據他所說自己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只不過擔心展青所以才不施展。
我正酣戰。
“小心!”展十尃的聲音突然傳來。
隨后展十尃從廟里竄出來,生生擋在我前面。
一道人影向我撲來,和展十尃撞擊在一起,然后展十尃連同我一起被撞了出去。
我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展十尃則沒什么大礙,立刻跳起來還拍了拍胸口。
我看到他胸口處多了一個掌印,已經穿破衣服,露出里面的金甲。
他這金甲來頭可大了,御賜金甲,上面刻了一直活靈活現的貓。
“哈哈哈!你還記得我嗎!”那人影站定,突然狂笑道。
我這時候才將注意力轉向那個人。
披肩的頭發已經花白了,臉上又烏黑的淤青,不像是打的,而像是有些腐爛。
他穿著一身單衣,只不過左臂要明顯比右手粗壯不少,而且還纏著繃帶。
帶我仔細觀察面前這個男人,終于想起來了。
這個人正是之前被糖糖扭斷手臂的師翡澗。
江北尸族!
難道說這些尸體都是他搞的鬼。
不過此時的師翡澗和之前大不相同,沒有之前那種公子哥的形象,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子。
“當然記得!”我微微上揚嘴角。
現在情況更加明朗了,這山神居然和師翡澗廝混在一起,而且加上白夜城,看樣子是準備抱團了。
“當日糖糖斷你一只手臂,那慘叫聲可謂震天啊!”我調笑他,我不認為此時那些隱藏在周圍的勢力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做什么出格之事。
“不過看你現在似乎手臂更加強壯了,你的尸奴呢?江北尸族出門怎么會沒有尸奴跟隨?”我趁著這個時候想要引出藏在暗處的尸奴。
“你是說這個嗎?”他揚了揚粗壯的左手,然后解開繃帶。
整個手臂是一種青烏色,其中有細細的鐵鏈從他的肩頭伸出來將他的肩膀和這只手臂固定在一起。
我看完之后立刻明白了,這手臂不就是尸奴的手臂嗎。
“當初還應該謝謝你!讓我認清楚我家族的卑劣,他們居然為了不得罪那個女的將我的手臂生生砍斷,放在族地的外面謝罪。”師翡澗咬著牙說道,好像怒火即將壓制不住。
“所以你就和這個地方的山神廝混在一起了?”我歪歪頭問道。
“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會來的?”我希望從其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你這樣的性格,會不來嗎?不過我倒是很詫異,你現在居然有這樣的實力,看樣子山神說的沒錯!”師翡澗話音剛落,立刻俯身沖了過來。
展十尃金甲上的靈貓雙眼發出一道白光,頓時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也迎了上去。
展十尃長劍在手,我本以為會壓制住師翡澗,但是他的每一劍都被師翡澗的左手擋住。
看樣子他換了尸奴的手之后實力大漲。
不過我現在心里想的是他剛才說的話,那個山神到底說了我什么?
“小子!這怪物融合了尸奴,現在半人半尸,身上沒有痛覺,我看著這個展小子會吃虧。”何東低聲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看到師翡澗現在的狀態我就感覺他已經瘋魔了。
然后何東悄悄教了我一招應該可以克制他的辦法。
我攥著紙,在一旁等待,等到有足夠的破綻讓我施展。
其實破解師翡澗很容易,據何東所說,只要我用陽氣攻擊師翡澗肩膀處的傷口,然后用雷擊木劍將鐵鏈斬斷,他失去了這只尸手作為體內尸氣的平衡點,應該直接就毒發身亡。
展十尃雖然也是力氣很大,但是跟之前的尸奴比自然落下風。
再加上他現在似乎有所忌憚,只能借力打力,作為防御的手段。
他用眼角的余光瞟到我現在做的準備,作為經歷過不少戰斗的他自然明白這是要打配合。
所以本著對我的信任,故意露了一個破綻。
這樣明顯的破綻自然引起了師翡澗的注意,左手突然伸出,憑借著破綻將展十尃逼退,一只尸手徑直的抓向展十尃的胸口。
我此時也將手里的紙打了出去。
那紙一些便印在師翡澗的胳膊上了。
然后大量的黑煙從其中升起。
我三兩步躍過去,重重的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