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槍聲傳來。
拉著我的辛月生生停下了腳步。
我沒感覺疼痛,懷里的衛小小也沒事,辛月身上也沒有飆血,衛忠除了累的喘粗氣之外也沒倒地。
我一回頭,就看見那穿旗袍的女鬼已經是現了身,正捂著腹部躺在地上。
槍能打到鬼?
我腦子里全是疑問。
這時候那個被稱為天瞳的男子看到我們停下,嘴角微微上揚。
“誰是楊長命?”擁有兩個瞳孔的雙眼在我們身上掃視一圈。
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因為總是會有一種眩暈感。
地上的女鬼還想站起來繼續保護衛小小,可是還沒爬起來就被天瞳補了一槍,頓時化作紅煙回到了衛小小的身體中,懷里的衛小小一陣的顫抖。
護身鬼受傷,衛小小也會受到一定的波及,這時候一團黑煙也融入進衛小小的身體中,本就是孩子的衛小小眼皮一翻就昏睡了過去。
衛忠看到衛小小昏倒,還以為是剛才天瞳的一槍打中了她,雙眼立刻泛起了紅光,沖著天瞳就沖了過去。
衛忠看樣子是真的發怒了,腳落在地上咚咚咚的直響。
可是這樣的沖鋒在天瞳眼中就像是小孩子的玩鬧一樣,一個側身,拿著槍柄沖著衛忠脖子就是一擊,衛忠立刻倒在地上。
這時候之前與黑袍戰斗的女子也走了過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的運動裝,將手揣在兜里。
“四眼?你說這里面有楊長命?老大說要活的還是死的來著?”那個女子一臉好奇的打量了我和辛月一眼看得我心里有些膽寒。
“這么土的名字肯定是這個男的,女孩子家家的要是被叫這個名字,那還不如死了算了。”她說著,又瞅了瞅趴在地上的衛忠。
“這個大塊頭,和老熊有一拼啊!應該也不是吧,要是我起名也得叫大壯什么的。”
這個女的像是個話癆,無視了我和辛月戒備的神態,不斷地給衛忠換著名號。
“我覺得還是叫戰熊比較好,光名字就秒殺老熊,你覺得呢四眼?”
“閉嘴!消停一會。”天瞳實在是無法忍受這話癆姑娘。
“你是楊長命吧?跟我走吧。”天瞳走上前來,就要帶我走。
我之前看到辛月慌張的樣子,知道面前這個男子不是善茬,又看了看此時雙手緊握成拳的辛月。
“等會,我拖住他,你跑就是了,你的毒三個月就能自己解,毒發的時候忍一忍就行。”我低聲說道。
我實在是不太忍心再讓辛月跟著我,雖然她知道我身上有木簽的事情,但是剛剛見過的昭武一脈讓我知道我現在似乎是很多勢力眼中的肥肉,她跟著我晚不了會被我連累死的,昭武一脈都不會輕易地動我,現在這個勢力居然問要死的還是活的。
可是看到他們的身手,我就明白了背后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倒不如我自己孤身一人,連累別人這種事我還是做不出來的。
我看著辛月聽著我的話明顯的一愣,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本著能救一個人是一個人的態度,
“走啊!”我將懷里的衛小小往她懷里一塞,掏出雷擊木劍,一口血就噴了上去,隨即拿出張錦交給我的保命雷符。
“五雷咒!起!”我將符紙一拋,用劍穿透激發符紙,沖著他們兩個就甩了過去。
晴空一聲驚雷直直的沖著他們劈了下去。
辛月回頭看了我一眼,咬著嘴唇跑遠。
五雷咒,極限是五雷聚頂,而我拼盡全力也只能勉強召喚出一道雷。
雷劈在地上震得我腳都麻了。
地上塵土飛揚,看樣子經過雷擊木劍中的雷氣激發之后,比平時施展的要厲害的多。
我有些站不穩,但是就算是他們實力深厚能擋住也應該能為辛月爭取出逃跑的時間。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從煙塵中激射出一道黑色的影子,筆直的沖向我。
“四眼你去追逃兵,這個玩符的小子交給我。”那女的聲音也跟著傳過來。
天瞳在我面前一尺的位置停下,手需握呈爪狀,要不是那女的阻止我估計已將掐到了我脖子上。
天瞳一個轉身就追向辛月逃跑的位置。
我盡全力拿著木劍劈向他。可是他的速度太快,我劈了個空。
“喂,你這道術明顯的陽氣不足啊,五雷符的空有架子,后繼不足。”那女子從煙塵中走出來,身上貼著一張符紙。
與我的道符不同,她的符紙上面畫的東西我絲毫沒有見過,既感覺有些接近道符,但是實際上卻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