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給辛月拿緩解毒性的藥劑的時候,辛月則是看到我放在床頭的木盒,里面裝的正是三叔給我的雷擊木劍。
這雷擊木劍根本不用我費心的擦拭,似乎煙塵土氣都繞著走,那日在墓中噴上去的舌尖血結成血痂之后也脫落下來。
辛月取出這把劍,挽了個劍花,看樣子她一定是學過劍術的。
我搖搖頭繼續配藥,剛一回頭就感覺脖子上一陣涼意,辛月拿著那把劍正架在我脖子上。
“我真想殺了你。”辛月看著我惡狠狠地說道。
這已經不是第一遭了,之前也有幾次,但是她都沒傷我。
“你還吃不吃,我還得給我師父送米糊去呢。”我伸出手,手上一個紅彤彤的藥丸。
“哼!”辛月冷哼一聲,拿著藥丸離開了,雷擊木劍也被她隨手扔在床上。
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只能收拾好之后去給張錦送米糊。
一周過后,張錦已經能起身行走了,而我的傷勢也早就好了,而且感覺比以前實力要增加了一些。
不過期間讓張錦看過,我這次在墓中受傷,身上的煙氣也淡了不少,看樣子我得趕緊做好準備了。
結果沒幾天,張錦告訴我他又要離開,連同三叔還有酒叔都離開,偏偏還是不帶著我,我也告訴張錦我元月就要去北新橋的事情,他說到那個時候他也回去幫我。
臨走三叔又囑咐我別忘了解毒之法萬不得已的話就把辛月正法了。
我一頭黑線的目送他們離開,酒叔臨走把葫蘆也給我留下了。
我之前沒事總是喜歡喝幾口,但是自從知道這葫蘆似乎能裝鬼,我就再也下不去口了。
知道我的位置里秋白哪里很遠,要去北新橋也和去秋白哪里差不多。
我還是打算先去找秋白,一來是我太想知道奶奶去世的真相了,二來是我最近有些身心不寧,總是不經意間想起肖玉,總感覺她哪里有事發生。
帶著雷擊木劍,火車不讓上,大巴也不讓上,還好三叔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不少錢,說窮家富路,我拍拍鼓鼓的口袋,里面可不少錢。
還好旅社的老板知道門路,告訴我可以做黑車。
女老板雖然長相一般,但是是個很好的人,我告別了老板帶著辛月上了車。
這是一個小客車,打著旅游的旗號,上面的人都是大包小包,看面相眉宇間都有戾氣,應該是一些底子都不太干凈的人物。
我和辛月在他們中間顯得很是突兀。
“小伙子你和你對象干啥去,咋來做這輛車呢?”旁邊一個面像有些猥瑣身上掛滿了金鏈子和金首飾的人看了我們半天,忍不住說道。
一車人頓時安靜下來了。
看我們的樣子就不像是跑生意的,就連司機的車速也慢了下來。
我是旅館老板介紹的,看樣子不像是跑生意的人,這車上的所有人都有些緊張,害怕我們是警察。
我在腦海里快速編織了好幾個謊,但是不知道說什么。
“我們是做明器的,你有生意?”辛月一臉高冷,看著那個猥瑣的男子。
“哦哦哦!貨怎么樣?拿出來開開眼?”猥瑣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說白了這輛車上所有的人幾乎都見過,哪怕沒說過話也是眼熟,但我卻是醒來的,還是要看看我的貨讓大家都放心。
還沒等我有什么動作,辛月一把拽出我包里的木盒,打開之后將雷擊木劍拿了出來。
“老李頭!過來掌掌眼!”猥瑣男一聲高呼,一個干瘦的老頭子顫顫巍巍的走過來。
我剛才上來還沒發現這個老頭子,看他樣子得有七十了,咋還和這車上的人混在一起呢?
“這材料是木頭的?漆黑如墨,中六斤六兩左右,沒有土腥味,還壓了金線?”那老頭上來看了看掂了掂劍的重量,點點頭。
“這劍不是近代的,只不過這劍身像是木頭做的,怎么通體像是玉石?”老頭是個淘古的,就是將各個地方的有點年歲的東西收過來,然后買到另一個地方。
“我看著喜歡,開個價吧!”老頭將劍放回木盒抱著就不撒手了。
我還沒等開口說話,車子猛地剎車,那木盒被老頭扔了出去。
我趕緊起身去撿,劍已經是被拋出盒子,我剛要撿起來,一雙大腳正踏在劍上。
“老陳!怎么回事,咋還讓人上車呢,出了事你負責?”車廂里頓時傳來一片叫罵聲。
老陳這時候早就在數剛才那人給自己的車錢,好像是有幾千塊,真是財大氣粗。
踩著我劍的事一個身材壯碩的人,大約得有一米九幾了,站在車廂中頭都要頂到車頂的感覺。
而在這個男子身后,有一個小姑娘也就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像是瓷娃娃一樣,看見這些人罵罵咧咧的好像有些害怕。
“這劍是你的?”這個男子說話甕聲甕氣的,但是卻中氣很足,整個客車上都是這男子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