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百口莫辯,任憑我怎么解釋,肖陽和那個乘務員就是坐在臥鋪的床上瞪著我。
“畫符的,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呢!”在一旁幫腔的肖陽根本就無視我憤怒的眼神。
“你姓畫?什么怪姓啊,你說吧怎么回事?”
“我再解釋最后一次,我什么都沒干就是….”
“張姐!壞了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三號車廂有人發瘋了。”這時候一個年輕乘警急忙的跑過來。
肖陽極為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我看到肖陽的異樣,也朝那個小伙子哪里看去。
空氣中我嗅到一絲很淡的血腥氣,而這個血腥味則是給我一絲危險的感覺。
“趕緊看看去,比別想跑!”那個張姐走了幾步又回頭過來點了我幾下。
我看了一眼肖玉,看著她也點點頭。
“畫符的,不太對啊,有戾氣。”肖陽走過來又嗅了嗅鼻子。
“你鼻子很靈啊,你要不看我,我都沒發現。”我點點頭,我聞不出是不是戾氣,這東西不開眼看看是看不出來的,再說憑借這些不懂的人會出事的。
要是真的戾氣就完了,這就說明這車上有能殺人的玩意兒。
戾氣這東西就像是血氣的一種,但是是通過殺生來決定的,就像是殺豬刀辟邪一樣。
而且這東西要是發作了,不見血可不行。
我和肖玉低聲討論了一下,決定還是去看看。
一聽有熱鬧,吳倩立即死氣白咧的非要跟著。
時間不等人,我沒時間和她耗下去,只能答應。
越往前走,就把那嘈亂的動靜聽得越清楚。
好多人都要出來往哪里湊了。
人就這樣,喜歡湊熱鬧,就算是說很危險的東西也非要自己親眼看見才能知道害怕,面前的東西說不定非常的危險,我看著這些明明知道前面的事很嘈亂卻往前湊的人只能搖搖頭,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就是人的通性。
我們盡力推開擁擠的人,明明是去想辦法解決問題的,卻還因為往前走挨罵,不過奇怪的是到了這里卻沒有了那戾氣的蹤跡。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節車廂。
就看到中間一個中年人,正一手拿著鏡子,另一只手還攥著一塊布,在哪里哭哭啼啼的,誰要靠近還會引起他的咒罵。
這個男的尖著嗓子,好像是在模仿女的,不過現在開始唱戲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糙老爺們居然唱起花旦來還一板一眼的。
這里圍著的人里還有一個熟人,正是之前被上過身的女乘務員。
“我剛才現身沒控制陰氣,使得鏡中鬼現身了,交給你了,我不方便出手。”那個女乘務伏在我耳邊說了這么一句,等我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她又紅著臉,看樣子那鬼又現身了。
我趕緊捂著臉后退,可別再挨一下了。
她看到我捂著臉頓時秀的跺腳,自己本就是文弱的性子,怎么會在一個男生身邊莫名其妙的靠近兩次。
我沒關她紅不紅臉的事情,鏡中鬼,又叫鏡靈。
這東西并不是一個鬼魂被困在鏡中,而是一面鏡子經過許多人的意志加持之下,形成的一種近似于執念的東西。
其實不管是鏡子,有很多東西都有可能形成這個,這個和怨靈不同,怨靈是死在某一個器物下寄宿在里面的,會附身在用過這東西的人身上去完成自己的怨念,而這種鏡靈則不會對人造成很大的傷害,只不過是在還愿以前的生活。
看樣子這個男的手中的鏡子就是之前戲班子里用過的,看樣子是古董,所以被陰氣引動激發了鏡靈。
還好這東西也好解決,一般來說奪過鏡子來就可以了,不過要徹底解除還定用符。
我看了看周圍重重疊疊的人,這時候掏出一張符會不會引起轟動。
我肯定不能說是那個女鬼告訴我是鏡靈的,只能和肖玉說是我認為。
她聽完之后點點頭,她也知道我的手段不方便在這么多人面前顯露出來。
肖玉匆匆回去,然后回來之后手中多了一個紙扎的鏡子,看上去足以以假亂真。
果然家傳的紙扎匠的手藝是不錯的。
她趁人目光被吸引,拿手掐了一個法訣。沖著那個正在唱戲的人照了照。
隨后那個人猛地一顫,癱坐在地上,臉上冷汗直冒。
我隨手翻出一張符紙,悄悄伸到廁所里,等激發了符紙之后,手里攥著灰燼走了過去,看了看那個人似乎沒什么大礙,就是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