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拿起一瓶,擰開了就喝了下去。
還找出吃的下酒。
我就不信酒叔能忍著不出來。
可是就越喝越少,身上越喝越熱,但是心里卻越喝越冷。
直到三天后我吃完了最后一個吃食,喝光了最后一瓶。
我這才明白,我似乎是真的被拋棄了。
我借著酒勁蒙住頭,睡了一天一夜。
我想著睜開眼就能聞見酒叔身上的酒味,還有瞇著眼的張錦,和正在吃糖的糖糖。
叮鈴叮鈴!
手機借著最后一絲電量頑強的響了起來。
我這幾天沒看過手機,我趕緊接起來。
“楊長命是吧?你還干不干活了!這都幾天了還不來報道!”
我一聽,皺了皺眉頭,這個聲音忒熟悉了,正是秋白的。
“你在哪?”我問道。
“我再和你說一遍地址,你要是明天之前不過來,就別干了!”那邊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你讓張錦接到電話!”我也沖著那頭喊了起來。
“行!用不起你!再見!”那邊電話掛的也干脆。
十年沒有見過秋白了,我不認為張錦為了開玩笑會請秋白來。
只有一種可能,張錦確實是把我拋棄了,或者說他有重要的事情,但是我搞不明白的是糖糖為什么會突然失蹤。
不過,去秋白哪里干活是有好處的。之前我問過之前的事,秋白當時匆匆離開,而張錦和酒叔則是一直跟我裝傻。
但是張錦將我交給秋白,是他知道我心底一直對這件事很重視,我也明白了張錦的用心,肯定是他除了有事之外,不方便插手。
只是不知道,十年過去,秋白還記得多少。
過了一會,秋白那邊給我發了短信過來,我記下了地址,在手機最后一絲電量的時候又給張錦回復了一條謝謝。
我起來之后,對著這個生活了十年,現在已經變成廢墟的地方磕了三個頭。
然后拿著東西下山了。
只是沒有想到,我這一走,再也沒回來過。
走到鎮上,買了車票,又去了城里坐火車,第一次坐火車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記著張錦曾經教給我的不能顯得傻,只能裝作淡定。
“哎!這是我的座位!”一個女生拍了拍我肩膀。
我趕緊起身,站在一邊。
她坐下之后,看著我就站在那看風景。
“你不找座位嗎?”她仰著頭看著我。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個女孩長得還挺像糖糖的。
我趕緊裝作我懂,然后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坐下。
結果又被人趕了起來。
“撲哧!你沒做過火車?”那女孩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坐過坐過!”我趕緊說。
后來在我又被人趕起來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了。
“把你的車票給我!”她伸出手沖著說道。
“我檢過票了!”我低聲對她說,我被人趕起來這么多,擔心她會認為我是偷偷上來了。
“我的天哪!我給你找座!”她說完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把車票搶了過去。
“你坐我對面!你這不是撩妹的辦法吧。”她剛要把車票給我,又收了回去。
我搖搖頭,她才把車票給我。
這時候又過了一個男人,坐在了她的旁邊,我皺了皺眉頭。
來的這個人可謂是胖出了新高度,一個座位都容不下他,擠得面前的女孩縮在窗邊。
“咱倆換過來吧。”我對她說。
“額!好吧,謝謝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胖子,沖著我一笑。
“我叫吳倩,你呢?”對面的吳倩以為我看她被擠得難受所以英雄救美。
“楊長命!”我點點頭。
我偷偷從懷里拿出一張黃符,貼在了那個胖子和我之間,然后用腿蓋住。
吳倩此時侃侃而談,說自己要去哪里上學什么的,還問我在哪里上學,我一邊應付一邊注意身邊的胖子。
因為他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就在他身上聞到了重重的尸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