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頭霧水的看著酒叔和師父張錦,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嗎?
張錦悄悄拉著酒叔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隨后酒叔皮笑肉不笑的過來和我說:“既然你要收留她,那么以后她吃穿都由你負責!”。
酒叔說完之后就離開了,連酒瓶子都沒拿,這讓我感覺更加怪異了。
“師父,這女孩子啥來頭啊,感覺你倆怕怕的。”我試探的問道。
張錦一腳就把我悶到房間里:“屁話,你師父怕誰,自己撿的自己解決。”。
我拍拍屁股,還撿的!你一日三餐每頓飯都給她送過去,還說是我撿的,不要臉!
我剛站起來,就看見那個小女孩啥也沒穿正站在我面前,一臉的齜牙咧嘴看著張錦。
張錦訕訕的收回了腳,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就離開了。
我趕緊把她拉到床上,讓她穿好衣服。
她穿完了衣服之后就趴在趴在床上數起了糖,一粒一粒的摸來摸去,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是并不吃。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道。
她抬起頭看著我,好像努力的想了很久,面色越來越惶恐,最后尖叫起來,抓著自己的頭發撕扯著。
我趕緊平復她的心情,想不起來就算了。
“我叫楊長命,我看著你沒我大,以后就叫我哥哥吧。”
“給你起個什么名字好呢?”
我喃喃自語。
這時候她塞給了我一把奶糖,我這里好像還比她多了一塊。
“你這么喜歡吃糖,就叫你糖糖吧!”我越叫這個名字就感覺自己起的很好聽。
好不容易讓她接受了糖糖這個名字,我發現昨天晚上她還能說幾個字的,現在卻一個字都不肯說了。
很快,糖糖就被我強行融入了道館的生活。
由于糖糖不肯離開我,只能將道館的破門拿回來給她在我屋里撲了一個床。
張錦對于糖糖的加入,感覺不出什么,酒叔就差一點了,說啥都不肯給我講故事了。
后來糖糖說了故事二字之后,酒叔就像是中了邪,每天雷打不動的講故事,喝酒都少喝幾口。
不過平淡的生活很快就結束了。
那天我帶著糖糖決定吧道館門口的雜草都割一下。
大老遠就聽見有人喊。
“小道長!”
來的是一個中年人,看樣子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實人,因為我家里也種地,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手是經常拿鋤頭的。
我對于他喊我小道長感覺很奇妙。因為我們這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道館該有的東西,除了這座道館,我甚至懷疑張錦說自己是道士的話都是因為住在道館。
“老叔?你有事?快進來喝口水吧。”
我看著他汗流浹背的樣子,作為村里人的本分,見到客人請進門喝口水是免不了的。
那人一進門就跪下了,拉著我的手一個勁的哭,讓我趕緊通知道館里的大師傅去救人。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只好去找張錦來。
張錦出來的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穿著一身青衣道袍,手里還提著一本翻開的書,腦袋上輸了一個發揪,還插上了一只玉簪。
我看著張錦就像是大變活人一樣,這還是我原來那個動不動就踹屁股的師父嗎?
張錦不急不忙的走過來,腰帶下方還掛了一個像是鈴鐺一樣的東西,不過走起路來那鈴鐺像是平移,看不出絲毫的搖擺。
這老叔看見張錦就像是看見菩薩一樣,眼里都有光了。
撲上去就開始說。
原來他是不遠處一個村子里的農家人,叫孫振興,平時老實本分的,可是不知怎么卻接二連三的遭遇怪事。
他年近中年才得子,現在孩子剛剛上小學,學校在鎮上,他除了種地還得再磚瓦廠打工,所以沒空接孩子放學,不過村里的孩子都是野大的,自己走到鎮上去也沒啥的,更別說還有幾個年紀大一些孩子帶著。
可是問題就出現在這里,三天前他家孩子上學回來之后,就躲到房門里不肯出來,上學都不肯去了,本來以為是孩子皮,逃學,孫振興狠狠心打了孩子一頓,自己就因為沒上學現在吃苦,哪能慣著他。
可是這一打就出事了,這孩子哭著哭著突然說話了,而且還是別人的聲音,也是個孩子。
這可下壞了他和媳婦。
孩子奶奶信事,就打算請個神婆婆來家里看看,神婆婆一看就說是中了邪。
可是請來的神婆婆,跳了半天,那孩子一點事沒有,還是自己念叨著什么。
結果第二天就像是死了一樣,睡在那里任憑你怎么叫喊就是不起來。
所以他著急了,聽說這二龍山有道館,就連夜翻山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