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起身,卻發現自己并沒有躺在樹林里,而是在一個房間里。
李爺爺!
我趕緊起身,跑出門去。
此時才發現自己正在一個碩大的道館之中。
我到處亂轉,一心只想找到李爺爺。
可是一連轉了幾個房間都沒有,甚至連個人都沒有。
我慢慢地感覺有些害怕。
“小子挺能睡啊?”這時候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朝哪個聲音的方向望去。
發出聲音的是個胖子,目測得有二百多斤靠在一尊大鼎邊,比我們村的大胖子寶福叔胖多了。
那胖子連看都沒看我,手里拿著一個酒瓶子。
我走近了之后,酒氣熏天,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
我就像他打聽有沒有看見我爺爺。
他慵懶的站直了,走路都打踉蹌了。
“你爺爺?我是年輕點,不過你要認我當爺爺也不是不行,哈哈哈。”那胖子雖然喝醉了,但是笑的聲音卻很洪亮,震得我耳朵疼。
我看看他的醉態,一個醉漢,村里碰見這種醉漢就連老太太都要上去踹幾腳,不好好干活天天喝酒一定沒出息。
我好不容易轉出了道館,看著大門直吸一口涼氣。
道館的門口都沒有名字,門口處的圍墻上都是雜草,一扇大門已經是倒塌了,就躺在地上,另一扇也只剩了一半,不知道被什么生生切斷了一樣,切口整齊。
我看著這道館外面直抽冷子,里面都干干凈凈的,外面弄得跟荒廟一樣。
這要是在我們村都沒人來,村里人那個不是就算是家里破舊也得把門面弄好。
這時候我看到道館的一旁居然還有一個茅草屋。
想起來道館里的醉漢我就寒顫,萬一他耍酒瘋我不就完了。
我走向那個茅草屋。
茅草屋修的很奇怪,四四方方的,都不像是房子,連個窗子都沒有,但是有個門。
看看地形也不一樣,四周的地上草都長瘋了,可是茅草屋的的周圍卻有一塊圓形的空地。
誰家除草這么除啊!
越往前走草就越密,剛要踏出草叢進入那個圓圈里。
我就感覺身上一輕,居然被人倒著提了起來。
一股酒味撲面而來,熏得我有些作嘔。
“跑哪去?來來來陪爺爺喝酒。”那胖子胡亂的把我按在地上就要往我嘴里灌酒。
他手掌極重,我掰不開,只能擰著腦袋躲避那個沾著他口水的酒瓶子。
“不識好歹,酒是迷津醉物的好玩意兒,不喝拉倒。”胖子說完了但是手也沒撒開,拉著我往草地上一躺,翹著二郎腿就往自己嘴里灌酒。
我看自己掙脫不開便放棄了。
“胖叔?咱這是哪?”我堆滿了笑臉。
“不喊爺爺了?這是二虎山道館。”
“胖叔,你真沒見我李爺爺嗎?那你見過一個三十來歲叼著狗尾巴草的家伙嗎?”我問道。
“別叫胖叔,我胖嗎?救我酒叔就行。”胖子說完了還拿酒瓶往自己肚子上一頂。
我看著他那肥油肚子泛起的漣漪,撇撇嘴。
“好!酒叔,我咋過來的?”我勉強對著他說道。
“是我大哥帶你來的。”酒叔說道。
“你大哥是誰?”我撓撓頭,咋又蹦出來一個師兄。
“我大哥,長得那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倘若無人之境…….”酒叔嘚吧嘚吧的說了起來。
我正納悶這酒叔是不是說相聲的,身后有人把我提了起來。
我一回頭,正是那個叼狗尾巴草的人。
“我爺爺呢?”我立即問道。
“走了!走了兩天了。”
“不可能,我才睡了一個晚上。”我踢著腿就要踢他。
“你睡了三天。”他把我往地下一丟說道。
一陣落寞席卷而來,我李爺爺居然我把我拋下走了。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把我帶回道館,等著我慢慢哭。
我發現我居然哭不出來,身上一個勁的打哆嗦,酒叔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碗粥,我趁熱喝了才好。
“哭完了吧?跪下吧!”他也不在意,站起身來在我面前低頭看著我。
“啥?”我和酒叔紛紛坐直了,同時喊到。
“跪下規規矩矩磕三個頭,我就是你師父了,保你平安,對了,我叫張錦。”張錦低著頭看我,身上爆發出一股子氣勢。
“嘿嘿!一個道門棄子,一個天理難容。成了師徒倒也是應景,我啊!還是喝大酒去吧。”酒叔打著踉蹌搖頭晃腦的出去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