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小羊想要的宅子,沒有現成的,陳文就決定給她建一個,建院之時,陳文就帶著烏小羊在客棧小住。
“陳文哥哥,我不想用以前的名字了,你給我起一個吧。”烏小羊坐在窗邊,看著江南秀麗的風景,對著站在自己身后的陳文說道。
陳文點頭,他早就想給這一生的烏小羊換名字了,容府給她起的名字陳文一點也不喜歡,烏小羊既然提出來了,他就順著講了下去:“叫烏小羊吧。”
“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我喜歡。”
烏小羊點點頭:“那......好吧,我以后就加烏小羊了。”她轉身抱住陳文,“陳文哥哥,江南好漂亮。”
“比起京城,這里少了太多爾虞我詐。”陳文看向窗外,目光放的很遠,“回顧往事萬千,還是覺得這里最好。”幾生皆在京城,卷入比邊境戰事還要殘酷的戰爭。
烏小羊不是很能聽懂陳文的話,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陳文坐在烏小羊身邊,摟著她,烏小羊現在只剩下陳文,而陳文眼里也只有烏小羊,陳文低頭看著她多想在以后,也有自己的一方小院,起爐灶,做飯菜,借平凡一生。
“污污,如果有一天,我與你回到這里,住在我們自己的院子里,天晴變坐在河邊釣魚,曬太陽,聊話本,若下雨,你我就在院內閑坐,好不好?”
“我們不是不來就要去院子里嗎?我父親給我建院子的時候花了五六天功夫,我很快就能住進去了。”她只當陳文是在和自己說這個,陳文低下眉眼點頭道:“如此便好。”
過了一陣子,小院建好,陳文帶著烏小羊住進去,過著清閑的日子,直到有一封信送到了陳文手中。
“什么信?”烏小羊坐在陳文面前,看到他的神情有些嚴肅,“能讓陳郎君有這樣神情的,一定是大事。”
陳文放下信,嘴角微揚:“你倒是越發的跳脫了。”他道,“我讓人把江南容府的底查了個遍,剛剛只是在想要從哪里下手。”
“我聽父親說過,容府有一條鹽道,父親說這是容府的命脈。”
陳文倒了杯茶,挑眉看著她,問道:“容府畢竟是你家的家業,真的要做到這樣嗎?”
“陳文哥哥,你在我身邊十幾年,應該知道我是什么樣性情的人,我只要離開容府,是父親的遺命。”烏小羊把陳文端到嘴邊的茶杯拿了過來,自己喝了一口,“陳郎君這樣聰慧,何不猜猜。”
陳文看著她,瞇起了眼睛,烏小羊的脾性雖然沒有以前那般倔強,但是她有仇必報,愛面子的特點,陳文覺得已經有點像以前的烏小羊了,他本來還在想烏小羊為什么會就這樣離開,只是那個時候沒有多想,現在看看,還是要想想的。
“污污和繞彎?是認真的?”
“其實就是因為叔叔在容府走私官鹽,父親知道,但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又是女子,父親怕我在容府有意外就讓我先離開那里,因為他知道叔叔會奪權,父親說,如果容府有一天注定要滅亡,也要清清白白。”
陳文突然有點佩服這個人,他道:“你呢,你想做容府府家主還是讓它消失。”
“那天在郊外說的話,都是我想做的。”
“好,容府,你想要變要,若不要,我會幫你擇一位有能力的容家人。”陳文聽懂了烏小羊的意思,她想把她的叔叔,以及所有傷害她的人制裁,但是不想做家主,也不想容府消失。
不過陳文還是有點生氣,這個烏小羊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耍小機靈,他起身走到烏小羊身邊,彎下身子看著她:“烏小羊啊烏小羊,你的膽子越發的大了。”
“你敢這樣和你主子說話,膽子也不小啊。”烏小羊不躲陳文的目光。后者一笑:“現在我可不是你的隨從了。”
“那.....”烏小羊仰頭吻在陳文的唇上,“我們何時成親?”
陳文一口老血堵在胸前,他站起身,退后一步:“你每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陳文覺得這一生烏小羊應該是溫溫柔柔的女孩子,但是怎么感覺和自己混久了,變得異常皮.....
“這鹽道不能直接查,要查要先把江南的容府查清楚。”陳文理了理思緒,開始說正事。烏小羊不解:“為什么要查江南的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