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擺了擺手,有些不在意的樣子,烏小羊是真的想把這個的腦子撬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可以讓他這么不要臉。
那廝,許子仰在書房里等著,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他的副手回來,面色有些難看,許子仰問道:“怎么了?”
“劉翼的人盯著你呢,看來我們得另想辦法了。”
“阿滿,可是這件事事關陛下......”
阿滿搖頭:“以陛下的聰慧,應該也能猜到劉翼下一步會做什么,大人先不要著急,大人現在還是和之前一樣作息生活,不要讓劉翼察覺到異常。”
許子仰不同于惜景和季揚名,季揚名不用多說,是凝泉的分。身,惜景要是沒有什么本事也不會一步步坐到輔政大臣的位置,但是許子仰只能算是一顆皇室的備用棋子,他的能力弱于其他人。
因為皇室的人不會允許自己的棋子有一天威脅到自己。
“阿滿,不對啊,陛下怎么會猜到?”
“大人,您要不暴露才能保證陛下的計劃順暢進行,我是惜大人派來幫助你的,希望大人可以服從陛下的要求。”阿滿原本是惜景的手下,后來惜景在兵部尚書死了之后,就把他安排去做許子仰的手下,畢竟棋子太蠢也不好。
許子仰點了點頭:“那好吧。”他看到窗外的烏云,深吸了一口氣,“要下雨了。”
“嗯。”阿滿點頭,“這雨好久沒下了,也該下了。”
陳文站在大殿的月臺上,望著皇宮,聽著耳邊傾盆的雨聲,聽到雨滴順著屋檐落到面前的欄桿上的聲音,烏小羊走到他身邊,問道:“陛下在想什么?”
“你看這雨,下的遲了些。”陳文把手伸出屋檐,眉間微沉。烏小羊點頭:“是啊,是晚了些,但是卻下的很大。”
陳文一頓,側頭看向烏小羊:“這深宮之中,也就只有你能懂我了。”
“這天下的時局,說玩弄,看似輕巧卻是沉重無比,陛下想如何洗滌京城?”烏小羊牽住陳文的手,站在他旁邊,看到他能看到的一切,恍然間,她好像看到了陳文眼里的皇城,他心里的京城,他所能感覺到的一切。
陳文順著皇宮大門的方向指過去:“這皇宮門外的一切,都是朕要洗的,京城的大雨,血腥,無情,這雨遲了一年,該來了。”
“劉翼不可怕,陛下且去做就好。”烏小羊幾次下來,漸漸地明白了陳文為什么會突然決定對劉翼下手,“烏小羊會永遠追隨陛下。”
“我只希望,這場雨,你可以不沾濕衣袖。”
烏小羊搖頭:“只要在雨中,就算是在屋檐下,也會被雨滴濺到,會濕了衣袖。”
陳文低頭看到自己的衣擺沾到了被風吹到屋檐下的雨沾濕,他點了點頭。烏小羊有些困了,她打了個哈欠,道:“陛下,臥松云回邊境了?”
陳文沒有直接回答烏小羊,看了她一會,才低聲說:“臥松云回去只是幌子。”
“哈?”烏小羊有點不知道陳文想干嘛了,“邊境不是戰事吃緊嗎?”
“邊境的戰事是有些吃緊,臥松云是主帥,一般不起大戰事是不用親自上陣的,邊境的那些小國家我蕭氏還是可以應對的,臥松云去也只是作為一個名號,但是朕要她率領御林軍來抵御劉翼的京城巡防營。”
某種程度上,劉翼不怕陳文把臥松云調回邊境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手握六部權力和京城除皇宮御林軍以外的巡防營以及六部的衛兵,二就是他控制著京城也就相當于控制著陳文的人身自由,陳文雖然當初沒有兵權旁落,但是原先是因為惜景是輔政大臣,而現在劉翼,想奪兵權很簡單。
不過也正因為陳文直接兵權沒有落到劉翼手里,他才能有機會和劉翼一拼,不過現在他還有一個眼中釘,就是一直呆在京城沒走的蕭允章。
蕭允章這段時間呆在京城陳文都快忘了有這個人,但是也正是因為他打態度,陳文覺得他和劉翼之間必定有什么聯系。
“朕覺得朕的皇叔朕應該去探望探望了。”陳文看著外面傾盆的大雨,“這雨要下多久?”
烏小羊手中掐了咒訣:“這雨倒是下的久,要下八天之久,然后放晴兩天,再連下半月。”她嘆了口氣,“不知道哪里又要鬧水災了。”
陳文皺眉:“為何下這么久?”
“這我不知道這都是天庭決定的,何時下雨,何時晴天,何時大旱,何時發水災,我們仙山只管鎮壓天地邪氣,和人間界,冥界,魔界,部分歸順仙界的妖族的秩序。”烏小羊無奈地搖頭,空冥山是仙界的直屬仙山,所以未央聽命仙界,仙界的命令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去做。
至于神界,是連仙界都無從插手的地界,妖界還有陳文的妖族沒有歸順,陳文的妖族又是妖界最大的勢力最強的,所以相當于妖族沒有歸順仙界,只有一些小到連未央都記不清名字的小部落歸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