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翼。”烏小羊只說了這兩個字。陳文在聽到她說這個人的時候皺了眉:“你說什么?”
“劉翼雖然對我們的壓力很大,但是他也是唯一一個告訴樂清婉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眾所周知,劉翼想做曹孟德,所以他和天子也就是陳文的關系一定是不好的。
所以,只要是劉翼告訴樂清婉,按照那個女人的腦子,怎么也不會想到是陳文的手筆,而是會把目標放在劉翼身上。陳文默了一瞬,他沉著臉問:“你想怎么做?”
“陛下可還記得忘憂樓。”這是陳文帶著烏小羊出宮去的第一個地方,也是烏小羊知道這一生陳文會有所不同的一個地方。
陳文挑眉:“好久沒有去了。”
“記得當初陛下和我說,忘憂樓里的人都是朝廷里面的官員,再不濟也是富豪,劉翼雖然權利大,但是為人自負,他不會去那種地方,所以六部里面的人,最會去的就是忘憂樓,自家主子絕對不會在的地方,做手下的,當然愿意去。”
“六部里的人,對兵部尚書的死應該也不是沒有耳聞的,陛下可能不知道,女人在一起會嚼舌根,男人在一起,傳的更厲害。”
烏小羊在剛剛看到陳文的時候想到了忘憂樓,又正巧臥松云提到了劉翼,自己腦子里全是怎么接著劉翼去解決這么久,這兩件事碰到一起,烏小羊就想到了一個更加方便的方法。
說到這里,陳文大致就明白了,他點頭:“你是想讓六部的人傳播開來消息,六部又是劉翼管轄,所以就算是用劉翼的名義傳出去的。”
“陛下,事在人為,想用誰的名義傳出去,還是要看陛下。”烏小羊不覺得讓陳文做些事情陳文會拒絕,“陛下,坐吃現成的,可沒這么好的事情。”
陳文瞇起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烏小羊不急,反正她在仙山也有錢拿,打不了就當自己的錢被狗吃了唄,她烏小羊什么時候是那種小氣的人了?
“你想讓朕做什么?”陳文像是妥協了。烏小羊一笑,道:“陛下在京城忙活了這么久,也應該有自己的勢力了吧。”
這是讓陳文動用自己的勢力去散播消息,去六部散播消息,陳文點頭:“明天你跟朕出宮。”
“奴婢遵旨。”
溫久出了寢宮沒有去找臥松云,而是見四下無人,行了一個法訣,去了勾陳宮,他是神明,卻已經有千年沒有回到這個離天最近的地方,勾陳宮有神力庇護,萬年不積一絲塵埃,溫久到了這里,神力感知下,在人間穿的常服變成了一聲白袍,半披著頭發,玉冠束在頭上,修長的身影一步一頓地走在白茫茫地神界。
那是九州六界所有的修行者都想去的地方,那蠻狠到讓人發指的神力是每個人都渴望得到的力量,而溫久,將這力量一封就是千年之久。
在他聽到妖族的人想要對烏小羊下手的時候,他就決定取回力量,勾陳,紫微星,是連凡人都想擁有的星辰,這是帝王的象征,而只有溫久知道,這里,有多孤寂。
他是這世間殘留下來的僅剩的神明之一,戰神早以歸隱,所以他是這世間還出世的唯一一個神,沒有人知道戰神去了哪里,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在歸隱時就已經幾十萬歲的神還在不在,畢竟,這么久了,神仙隕落的神光已經太多了。
溫久腳步一停,站在了勾陳宮大殿門口,他恍然想起原來這里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原來神明還是有的,雖不多,但也不至于像現在,他看著白茫茫的神界,眼前像是出現了諸神隕落的神光。
像是隆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灑滿六界,那時,神明是多么至高無上的存在,神明隕落,六界中人皆跪地恭送,而現在,他這個神君,怕也只是仙界的一個籌碼吧。
九州有仙山清理邪氣,六界有仙界鎮壓,神明存在的理由還有什么?受著世人供奉,感受著只屬于神的孤寂?溫久苦笑一聲,他不想回來,但是他一但取回全部神力,他就是六界的神君,他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活著。
他看著大殿中的法印,溫久心里知道,他早晚要取回神力,回到這個地方,這千年六界雖有沖突,但是像萬年前的六界大戰沒有發生,但是要是發生,也只有他能平定。
這是他的責任。
“那就等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再取回神力吧,這是我答應了未央要做的。”溫久自自語道,“等回了勾陳宮,我就是神君,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而感情,也要從頭開始,這是我欠下的債,我要還。”
溫久從未忘記自己對臥松云的虧欠,他會忘記對烏小羊那一剎那的感情,會讓一切回到軌道,溫久的心好像也和這神力一樣,被封鎖了起來,以至于他對感情有些迷茫,但是經過這么多事下來,他發現,臥松云的性格原來是這般的堅毅,漸漸的溫久發現,自己分不清到底喜歡誰是因為不愿意相信她就是臥松云,所以他只是需要時間來接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