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哪兒?”
“京城郊區有開了一家酒館,很不錯。”陳文拉著烏小羊的手往郊區走,把包子放到她手里。烏小羊一個踉蹌,差點被陳文拉摔:“你確定你不會喝多?”
“喝多了能怎么樣?”陳文底下眼眸,“這皇位我本就不想要。”
郊區的酒樓比較簡陋,比不上京城第一酒樓的忘憂樓,人也是極少,陳文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要了四壺酒,自己兩壺,烏小羊兩壺。
“陪我喝兩杯。”陳文端起酒杯。烏小羊沒有倒在酒杯里,提起酒壺直接喝,她早就想喝口酒來洗洗自己心里的東西,有些東西忘不了會化作執念,這就要借酒消愁了吧。
“你喝那么急做什么?”陳文有些想笑,抿了一口酒,再抬頭,卻看見烏小羊臉頰上滑落的淚珠。
陳文一愣,他放下手里的東西,看烏小羊。
烏小羊的酒量向來不錯,但是現在卻不知道為什么,才喝了幾口就醉了,她嗤笑:“溫久告訴我,心里有事的人才會喝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醉著還是清醒著,她只是不想再這么累,她一直想逃,但是卻一直沒法逃,她寧愿相信自己現在不再清醒。
“溫久是誰?”陳文問道。烏小羊搖頭:“我們回去吧。”
“回哪兒去?”看著喝醉的烏小羊,陳文瞇眼笑著看她,還覺得有些可愛。烏小羊撐著頭,扶額苦笑:“回哪兒?回妖族邊境。”
陳文覺得有些不對勁,皺眉:“去哪里做什么?”
“那里有你啊。”人妖兩界大戰,我死在你手里,死在妖界的邊境之地,“我不知道在哪里才能找到你,我只記得那里啊,只記得你在那家包子鋪前面說要娶我。”
陳文臉上的笑容僵住:“誰?”
“陳文。”烏小羊捧住陳文的頭,左右搖了搖,“我好累,你抱抱我好嗎?你從來沒有抱過我。”
陳文面色鐵青,雙手握拳:“陳文是誰?”
“抱抱我。”烏小羊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求求你。”
陳文笑了一聲,七分自嘲,三分不解,他要親一下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是什么反應?要死要活的,現在喝醉了,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叫陳文的人,居然求著這個男人抱他?
“烏小羊,要是朕不是皇帝,那天晚上,你會如何?”陳文將手里的酒杯握地“咔咔”響,“你上次哭,就是因為朕強迫了你,你覺得對不起這個陳文是嗎?”
他本以為烏小羊那天晚上哭也和其他女人一樣,是為了讓自己心軟,從而答應她什么,但是今天看來,是他錯了,他見女人哭見的多了去了,可是今天,陳文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挖出來隨意地踐踏一樣。
“你強迫我的時候還少嗎?”烏小羊瞇眼輕笑,“你明知道我不喜歡有人騙我,但是你卻騙了我兩次。”
這個男人騙了她兩次她都還心心念念地想著?陳文氣的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包子,拂袖起身,烏小羊拉住他的手,陳文腳步一頓,冷聲問道:“作甚?”
“你還要走嗎?”烏小羊也站起來,“抱抱我。”
“朕不是陳文。”
“你是啊,你眉眼一點都沒變,就是變的不要臉了。”她趴在陳文的懷里,“你知道嗎?我在聽到你說喜歡我的那一刻,我有多開心,你問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是啊,我們從未分開。”
這話確定是自己問她的,陳文越發地不知道烏小羊剛剛的話是胡話還是真心話了,看她哭的這么傷心,也不像是假的,他還想心軟了,伸手抱住烏小羊:“烏小羊,告訴朕,陳文是你喝多了瞎說的。”
烏小羊不語。
陳文按住烏小羊的雙肩:“你不是很能說嗎?解釋啊!”
“如果有一天,陛下也會這樣醉酒了,自然就明白了。”這酒有什么好?喝多了就會醉,但是真正借酒消愁的人,是將滿滿的思念化作這酒里的東西,喝下去,自是醉人。
陳文深吸一口氣:“烏小羊,告訴朕,你到底是誰?”
“是人。”
“廢話。”
“是你的人。”
陳文耳朵根一軟,烏小羊的目光變得溫柔無比,她踮起腳尖,輕吻在他的唇間,陳文指尖一動,勾起烏小羊的下顎,盯著她的眼睛,眼中的柔情是陳文指尖都無法想象的:“真的?”
“真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