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語氣不好,嬤嬤就以為陛下的意思是要她責罰烏小羊,畢竟一個皇帝也不好太盯著一個小宮女去罰,這樣倒是體現的陳文心胸狹隘了。
“還不把陛下的衣服撈上來?”嬤嬤白了烏小羊一眼,看到烏小羊站著不動,抬高了聲音,“快點啊。”
烏小羊皺眉,尋了一根桿子,把陳文的衣服撈了上來,烏小羊覺得自己活這么大第一次這么丟人,且不說那些宮女太監,就說這個妃子,一個不差的全部看到了烏小羊,烏小羊可以說是在第一天,就讓整個后宮的人都記住了她的臉。
“皇后姐姐,陛下第一次發這么大火哦。”念念放下手里的話本,她們幾個人已經回到了御花園的亭子里,遠遠地望著烏小羊。
宋滴吃著瓜,把盤子里的瓜推到其他人面前:“本宮也覺得奇怪,我們后宮的妃嬪一向和睦,倒是沒見過陛下發火。”
“說的就是。”蒼霄云拿了一個瓜,咬了一口,“今年的瓜挺甜的。”
她們幾個人又聊了起來,無視了烏小羊,烏小羊抱著衣服回去,已經過了飯點,只能餓肚子了,嬤嬤又過來訓斥她,烏小羊餓著肚子,脾氣也上來了。
“衣服給你洗就是了,兇什么兇?”
她這一句話說出來,管事宮女,嬤嬤和洗衣房的眾下人都愣住了,嬤嬤在宮里當差這么久更是沒有見過像烏小羊這樣敢以下犯上的人,一時愣在了原地。
烏小羊氣鼓鼓地想走,管事宮女卻把她攔下來,瞅著她:“呦,一個粗工敢這么和嬤嬤說話?”
“什么嬤嬤?”烏小羊剛來宮里,誰和誰都分不清。管事宮女看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眼:“看什么看?沒有活要做?”
那些人立馬收回目光,低頭干活。
嬤嬤也回過神,指著烏小羊的鼻子說道:“我在陛下身當差這么久,頭一次
......”
“所以呢?”烏小羊懶得同她胡攪蠻纏。
嬤嬤覺得烏小羊這個人太過無理,要好好收拾,不然自己沒面子:“來人,掌嘴。”
烏小羊一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兩個宮女按住,她剛一抬頭,一個大嘴巴子就甩在了自己臉上,烏小羊下意識就是扇回去。
“啪。”
嬤嬤被扇懵了,按住烏小羊的兩個宮女也被掀翻在地,烏小羊雙手叉腰:“老娘活這么久,還第一次被人這樣扇巴掌。”
“反了反了。”嬤嬤退后兩步,捂著自己的臉,“來人,給我按住她!”
烏小羊現在不好用法力,氣得牙癢癢,幾個宮女又把烏小羊按了下來,烏小羊現在冷靜了一點,她剛剛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給我打。”嬤嬤已經不想自己動手了,招呼了一個掌事宮女來做。
“呦,這都在干什么呀?”小談子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嬤嬤和小談子一起在陳文身邊當差,只是嬤嬤年紀大了,陳文覺得放在身邊礙眼,就讓她去管了宮女,嬤嬤看到小談子那不得告上一狀?
“談公公.....”
“哎。”
她剛想開口,小談子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我剛剛就在這兒了,都看見了,不過陛下現在要見她。”
烏小羊抬頭看向小談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陳文不是說不想見到她嗎?
“走吧,陛下等著呢。”
“哦。”烏小羊掙開宮女,兩步走到小談子旁邊,小談子轉身帶著烏小羊走了,嬤嬤咬牙看著他們的背影,暗自記下了仇。
陳文在寢宮來回的走,看得站在旁邊的太監都眼花了,他還穿著白天了衣服,皺著眉頭,都能擠死蒼蠅了,等了半天,小談子終于是把烏小羊帶來了。
“奴婢見過陛下。”烏小羊屈膝行禮,她還是第一次來皇帝的寢宮,陳文擺好架子坐在偌大的玉雕龍椅上,椅子前面有一張琉璃案牘,案牘上擺在筆墨紙硯,熏香,奏章和被陳文帶回來的話本子。
本來這龍椅是用黃金做的,但是這個椅子吧,偏偏在房間中間,床前面,陳文原來給老皇帝請安的時候,老是被這龍椅晃到眼睛,所以他登基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寢宮里面的龍椅換了,陳文原來是想直接不擺椅子的,但是吧,國師又說這是風水問題,陳文只好換一個。
換了椅子吧,桌子也得換,不過陳文還是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和某個妃子纏綿的時候,會看到龍椅在反光,于是乎,他在龍椅后面拉了一個屏風,紫檀木為料,長達數米,上刻九龍圖。
然后吧,寢宮里的裝飾原來也是莊嚴,可是就是和陳文新拉來的那些東西格格不入,于是陳文就把這個寢宮全部刷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