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小羊從柳蕓卿那里拿了一把劍,回到醫館身上的氣息都有所不同。臥松云和溫久兩個人盯著她看,烏小羊手一揮,一把散著幽藍色光的靈劍現在烏小羊手上,她把劍放在桌上。
“這什么?”臥松云想碰卻被強大的靈力震開,連退兩步,烏小羊伸手抵在臥松云的腰上,止住了她的動作。烏小羊坐下來尋思:“我也不知道,這碧水滄瀾珠應該在未央身上,怎么突然就飛過來了?”
溫久也湊上去看:“你哪里拿的?”
“忘憂樓那間上了法印的房間。”烏小羊就這么說了一句,“有這東西也好,當我配劍了,臥松云你準備一下,我們夜里就出發。”
臥松云點頭:“好的。”
溫久坐在烏小羊面前直直的看著她,烏小羊不解,正想開口問,溫久就半直起身子,單手撐在桌上,撐著桌子湊到烏小羊面前,另一只手伸向烏小羊。烏小羊一驚:“你想干嘛?”他除了離陳文這么近過,還真沒有被一個異性這樣看的。
溫久伸手把烏小羊頭發上的毛絮拿下來:“你去哪里了?頭發上都沾到毛絮了。”
烏小羊看著面前面容儒雅的溫久,臉頰頓時有些熱,她清咳兩聲:“你......”
“師父,你真好看。”溫久眼眸中滿是如春水般溫柔的神情,“你為什么就不能......”他收住了話頭。烏小羊微微皺眉:“溫久,你不該如此。”
溫久坐回自己的椅子:“嗯,不該如此。”他手扶在那把劍上,方才還肆意的靈力像是被約束了一樣,盡數收回劍身,像是在哭鬧的孩子看見了母親被安撫下來一樣,“這是一把神劍,和未央的霜寒劍,凝泉的歸云劍,北戰神的折雨劍和......”他頓了頓,“這個人已經歸隱很久了,不提也罷,他的佩劍是和這把蒼海幽藍劍出自一個鍛造師之手的,紫微天樞劍,并稱五大九州神劍。”
烏小羊挑眉:“你很了解?”
“這些都是九州六界仙君神君的佩劍,又是由天下獨一無二的材料鍛造而成,在每一個仙門都會有相關的記載。”溫久說的聲音平淡,他嘆了口氣,“現在這些拿著這五把神劍的人有的還在為守護天下蒼生而持劍,有人已經許久沒有利劍出鞘,也有人......不再愿意拿起那把嗜血的劍,是執念吧。”他說著居然冷笑了一聲,有著七分的自嘲。
烏小羊覺得溫久這個孩子有點意思,突然一個人惆悵起來了,她擺擺手:“和你有什么關系呢?”
守護蒼生的是未央,凝泉,烏小羊早就聽說北戰神娶了心愛之人,不上沙場,這許久沒有利劍出鞘說的就是他了,這個有執念的人,溫久也沒有說是誰,烏小羊還真不了解,不過這碧海幽藍劍好端端為什么會到柳蕓卿那里去?
既然溫久對這個有些了解,烏小羊也就試著問道:“那這把劍?”
“這把劍是千年前一個神君隕落后,掉落人間的神劍,這么多年......都快忘了有這把劍了。”溫久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說自己的故事,烏小羊就全當他喜歡這樣,也沒有怎么去想。溫久看著碧海幽藍劍,眼神里有說不出的感覺。
烏小羊行了法訣收起神劍,可能是碧水滄瀾珠原來吸收了自己的魂魄,這劍好像又和珠子有什么莫名的聯系,所以烏小羊用這把劍還是挺順手的,不像旁人會被靈力震傷。溫久沒有和烏小羊說就走出了醫館。
他身形一閃,自周身蕩出清明之氣,消失在京城,烏小羊在醫館突然感覺心思澄明,她琢磨著:“什么人有這樣的仙力?臥松云。”
“啊哈?”臥松云還在收拾東西,被烏小羊一叫探出一個腦袋,“咋啦?”
烏小羊問她:“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清明純潔的仙氣?”
“我又不是修道的人,我哪知道。”臥松云低頭接著收拾東西。烏小羊想了想:“算了算了,和我沒關系。”
溫久轉瞬就到了邊境,他看著臥家軍沒有主帥之后還能整齊劃一的訓練,但是他這次來可不是看這個的,臥家軍里面有有些心思不純的人,溫久這次來是幫烏小羊抓內鬼的,他化影走到主帥的營帳,揮手立下法訣,頓時,臥家軍駐地像是禁止一般。
他在軍營肆無忌憚地走著,原來臥松云在閑聊的時候和他說過,親衛營的營長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溫久也挺佩服臥松云的,自己身邊的親衛天天想著反她,她居然可以做到完全無視,還升他做參將。
溫久找到了在主帥營帳,盯著主帥椅的那名參將,他在參將眉心一點,參將身上的法訣被解開,看見溫久下意識地想拔。劍,溫久神識微動,參將的手就像不聽使喚一樣,竟然把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你是什么人?”參將嚇得直哆嗦。溫久淺淺一笑:“我?”他頓了頓,“連我都不知道是誰,該死。”罷一揮手,參將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溫久走到案牘旁邊,執筆寫下一封遺書,大致就是說他心心念念想著臥松云,也就隨著臥松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