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梔松了口氣,壓低聲音,“陸大人來我營帳內做……”
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他扣住。
下一瞬,他的唇就帶著不容置疑的侵略性,重重壓了下來。
姜梔剩下的聲音被徹底堵了回去。
她被按在冰冷的帳壁上,陸淵高大帶著熱意的身軀貼著她,手臂如同鐵鉗,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這不是多日未見的溫存的吻,而是充滿了焦灼與不安的掠奪。
姜梔因驚愕而微張的唇齒被撬開,灼熱的氣息闖進來,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點燃。
深入,糾纏,無休無止。
她身子本就虛,很快便軟了身子,除了喘息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察覺到姜梔的配合,陸淵那密不透風的吻也緩了下來,不再是純粹地攻城略地,帶上了幾分廝磨的意味,又引來她一陣不受控制的輕顫。
直到此刻人真真切切地在他懷里,陸淵這么多日的憂心折磨才終于被撫平,從胸腔中吐出一口氣來。
真好,她還安然無恙地在這里。
“你來爻城到底所為何事?”姜梔獲得了喘息之機,推了推他硬邦邦的胸膛。
“你獨自在爻城我不放心,”陸淵卻反而將人抱得更緊,“我得找出那個與狄人串通綁架你之人,替你永遠除了這個后患。”
“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與狄人串通?可之前那通敵的守城將士不是被謝祁殺了么?”姜梔忍不住詫異。
陸淵見帳壁太過冷硬,直接抱著她坐在了低矮的桌案上,寬厚的身軀俯下來,將她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這些你不用操心,交給我。”
這段時日他不知道是如何過的。
杭書玉那件案子已近尾聲,他順著葉良澤的線索順藤摸瓜,很快便查到了此事竟然與襄王世子蕭允珩有關。
只可惜剛查到一點線索,就被圣上喊停,讓他不必再往下查了。
陸淵知道圣上對襄王世子格外優待,可沒想到竟然連這種貪污朝廷賑災款的事也會幫他壓下來。
不過這件案子已了,他便借著北狄劫持船一案,親自來爻城找線索。
如今再一次抱著姜梔,才讓他感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心臟有力地蓬勃跳動。
他又垂首去親她。
姜梔想要躲開,卻在黑暗中不慎撞翻了桌案上的水壺,掉在地上又發出一聲脆響。
“紀小姐,你還好么?是否需要屬下進來幫忙?”外面守著的衛羽皺眉疑心。
為什么這么久了,營帳中的油燈還未點起來?
難不成真出了什么事?
姜梔哪里敢讓他進來,提聲道:“不必,我要睡了,你下去就行,呀!”
猝不及防的她驚呼一聲,因為一只滾燙帶著薄繭的大手,竟然順著上衣下擺探了進來!
“怎么了?”衛羽聽到她的聲音哪里還敢再耽擱,再也顧不得失禮掀開帳簾就想要進來。
被姜梔連連喝止,“別進來,我我脫了外衫,方才是我不慎撞到了床角,真的沒事。”
她咬著牙說完。
衛羽雖然狐疑,但終究還是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