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
姜梔也被陸淵的突然到來嚇了一跳,卻怕沈辭安知道她原本與陸淵約了在棲鳳樓見面,不敢多問,“陸大人有事?”
陸淵瞇了瞇眼,看著這個放了自己鴿子還像沒事般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若祭拜結束,還請沈夫人與我下山,襄王世子的案子還需細細商談才是。”
姜梔雖然知道陸淵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也做好了之后哄他的準備。
但怎么都沒料到陸淵會直接趕上山,當著沈辭安的面來捉她。
沈辭安聲音冷冷,“北鎮撫司養的是群什么人,每次有案子都需要內子出面,看來本官得好好向圣上進,請他削減北鎮撫司的用度才是。”
陸淵冷笑,“什么時候我北鎮撫司的事需要沈大人來過問了?”
眼見兩人又要爭起來,姜梔只能開口,“抱歉陸大人,我今日實在有事,改日再議吧。”
“你還有何事?”
姜梔默了默,“這是我與沈大人夫妻之間的事,陸大人無需過問。”
陸淵差點沒被氣笑。
他都上山親自來請她了,她還要和沈辭安留在這?
她到底還記不記得昨天答應自己的話!
這時候青杏進來稟報,“夫人,午膳齋飯已經備好,可要現在用膳?”
“好,傳膳吧。”姜梔正愁沒機會揭過此事,自然點頭應允。
沈辭安對著陸淵挑了挑眉,其中趕客的意味十分明顯。
陸淵卻像是沒瞧見,“正好本使也餓了,不介意添雙筷子吧?”
“介意。”沈辭安咬牙。
“沒事,本使不介意就成。”
往生堂旁邊辟了一個小房間,專供貴人休憩之用,此刻被用來當作用膳之處。
姜梔見沈辭安和陸淵兩人面對面坐下。
一個清冷疏離,一個銳利沉郁,兩人卻都沒有說話,就連丫鬟們上完齋飯退下了,依舊一動未動。
姜梔在青杏的伺候下凈了手,“你們先聊,我有事下去會,馬上回來。”
她朝青杏使了使眼色,青杏便下去準備了。
等姜梔出去,小房間內只剩下了沈辭安和陸淵兩人。
“陸淵,你這樣做可有考慮過她的安危?”沈辭安眸光沉冷如冰,“讓她參與進你的案子中,嫌她受的傷還不夠重?”
陸淵也褪去了在姜梔面前的冷靜,“我和阿梔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
“你自然可以不顧她的安危隨意行事,”沈辭安呼吸都仿佛帶著冰碴,“但我身為她的夫君,她在我這的安危必須放在第一位。”
“少拿身份來壓我,”陸淵眼底陰鷙,“她是我的,我一次次將她從鬼門關救回來的時候,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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