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崇禎這邊暫時還沒有拿到這一份紅利而已。
他擋住了建奴南下,天津衛的造船廠也剛剛興建不久,就連戰艦也只有區區的四艘,在近海還能耀武揚威一番。
出了遠海,那就要靠運氣了。
李長庚知道有水軍這件事情,可具體的開支,沒有從大明的國庫之中支出,隨意也就不明白建設一支水軍,到底會花費多少金元。
而現在面前的這份內參,看上面的筆跡,應該是有人抄寫下來的。
上面詳細的陳述了,陸軍和水軍的區別,也明確的指出了一點,那就是水軍是要比陸軍花費更高的。
而且水軍的訓練周期長,危險性也很大。
要么不出事,出事就是全員沉海喂魚。
“皇上,這么大的樓船,大明可是用不著啊,你看這么多的軍費開支,若是用在了陸軍上面,是不是可以把建奴瞬間給滅了?”
說話的是范景文。
如今的范景文對于建奴的感覺那就是,必須斬草除根,京師被圍困,可是真的餓讓他們這些儒生們,臉上火辣辣的到了現在還在疼。
原本玩的好好的遼東戰役,忽然間就是土崩瓦解。
若不是皇上手上有著一支火槍兵,英勇善戰,他現在估計已經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們自殺謝罪了。
而他的子女們,想必下場也絕對不會好。
“哦,你說說這天下有多大?是大海廣闊開始陸地廣闊?大海之外還有沒有世界,有沒有更加強盛的國家?”
崇禎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都是范景文沒有辦法回答的。
大海自然是很大,這一點毋庸置疑。
大海之外也是有著許多國家的,這一點從海上的貿易量就能看出一二。
至于有沒有強盛的國家?
這一點也不用說都會有,區區倭寇就能攪亂沿海的秩序嗎更別說遠方的國家了。
據說就是現在,廣州,惠州那一帶,就已經出現了更加強的的敵國水師。
不防著一二,很可能大明就是人家嘴邊的肉,想吃了啃一口,然后縮回大海,誰也無可奈何。
“水軍的軍費確實太高了一些,按照內參上的要求,還要擴建水軍到時候,二十四艘戰艦的軍費支出,都快要趕上兩個大軍團的軍費開支了。”
朱繼祚這次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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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和范景文對著干,只是從金元上的開支,來否決這個做法。
若是繼續擴建水軍,到時候大明面臨餓的財政壓力,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解決的。
是要民生,還是要戰爭。
根本就不用多想。
對于皇上修路,搞建設,一開始他也是反對的,可看到了切實的利益之后,對大明的好處也在慢慢的體現。
才收住了嘴。
不然都快要噴出“隋煬帝第二”的說法了。
與會的劉世勛心情是七上八下,他的理想就是做將軍,只是陰差陽錯去了水軍,然后見識到了大海的遼闊,才成了水軍的堅實簇擁。
在他的認知當中,大明的水軍必須建設,而卻刻不容緩。
要是慢下來,就像上次一樣,想要攔截登州道皮島的商船,都無能為力。
晁剛則是一點都不關心是建設水軍還是陸軍,反正征兵都是從他這里開始的,做多就是分流的時候麻煩了一點而已。
只有洪承疇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陸軍的軍費開支少了,就意味著陸軍的重要性正在下跌,那么他們手中的權利,也就沒有想象中的大了。
長此以往,是不是就沒有陸軍了呢?
他沒有出聲,只是在等著王沖的發。
關于陸軍這一方面,同樣是陸軍統領的王沖應該也很急迫才是。
可他不知道的就是,王沖對這件事情,還真的沒啥看法,他總覺得,自己能夠糊里糊涂的混到了少將軍這個職位。
這一輩子的運氣都耗在了上面。
沒必要再去爭個頭破血流。
大明是皇上的大明,皇上總不可能一碗水端不平吧,總會有其他的方法,來彌補陸軍軍費開支少的措施。
有了范景文和朱繼祚開頭,剩下的人也都在暢所欲。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水軍的軍費開支太大,不愿意大明在這上面死磕,還舉了五年平遼的例子,來說明不是任何一項大的開支,都能夠得到預期的目的。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口才是真的好。
“大家也都暢所欲了,該說的話朕也聽到了,現在進入第二個議題,就是軍隊的軍費是從朕的內庫出,還是大明的國庫接手?”
這也是一個大問題,很早的時候,崇禎就這個問題征求過李長庚的意見。
李定國和其他幾位少將軍,也都相互交談過一二。
最后幾乎達成了一致,就是京師衛武軍的軍費有皇上的內庫出軍費,皇宮的金吾衛和羽林衛也是皇上的私兵。
大明不管這些人的軍費開支。
可后來一系列的問題擺在了眼前,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如今再次被崇禎拿在了臺面上,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到了必須要解決的時候了。
范景文和朱繼祚等等一些人,還不知道大明軍隊的軍費是皇上從內庫一直在支付,此時聞不由的一陣尷尬。
他們一開始說水軍的軍費太高云云,和大明的國庫一個銅板的關系都沒有。
暗搓搓的把幽怨的目光投在了李長庚的身上。
你老是內閣首輔,一開始都不說話,分明是在給大伙挖坑啊。
而李長庚這位是暗地了看了洪承疇他們一眼,抬頭說道:“這件事情,臣和幾位將軍們也都商量好了,除了拱衛京師的衛武軍和保護皇宮的羽林衛,金吾衛都有皇上的內庫之處之外,其他的都由國家的國庫支出。”
財政的分離,就意味著崇禎正在把手中的權利發放出去。
“諸位愛卿都有什么看法?”
崇禎的臉上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這么大的一件事情需要表決,忽然就砸在了所有人的頭上,讓與會的人都是瞠目結舌。
早就聽說過皇帝收攏權利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分解權利的事情。
可事實上,權利怎么可能分解出去。
晁剛對于軍權,有著自己的見解。
現在的少將軍,和以前那種坐鎮一方的封疆大吏不同了。
不能私自招募新兵,也不能夠自己生產軍械,只有領兵打仗的權利,你說是想要造-反,也得底下的士兵們統一才成。
而且還有一個皇家軍事學院壓著。
其中的將官以后都是出自那個地方,誰有有本事成為藩鎮?
怕不是開玩笑,而且所有的后勤,可都握在后方呢。
看起來是放權了,可也只是對外戰爭的放權,你回頭狹天子以令諸侯試試,怕是還沒有起兵,就被人給干掉了。
(本章完)
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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