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飛快不說,還很穩當,也更加節省馬力。
五千士兵五十輛大車出行,換著乘坐速度真的很快。
現在從皇太極手中繳獲的戰馬可是很多的,要是在以前,可沒有辦法組織這么大的車隊。
奢侈啊。
“就是修的太寬闊了一些,中間還弄了一排低矮小樹,簡直是在浪費。”
李長庚覺得皇上口中的綠化,除了好看,沒有任何作用。
“四丈寬,按理說是夠了,可以后要是運輸火炮,也不過是剛剛好,沒你說的那么不堪,修路不但要為民生著想,也要為軍事著想。”
盧象升說著崇禎說過的話,把李長庚噎的不輕,這句話他也聽說過,剛才只是擔心西安府的張鶴鳴胡來,有所擔心,說話的時候也就沒有過腦子。
“你說的有道理。”
李長庚冷著臉說道。
“又錯了,不是我說的有道理,而是皇上說的有道理。”
盧象升繼續糾正道。
連續被說錯了的李長庚冷哼一聲不在語。
宣部是崇禎很重視的一個部門,撥款也是相當多,雖然現在還沒啥盈利的手段,可對流和輿論的把握已經領先了其他人一大步。
李長庚實在想不通,在好好的前途面前,張鶴鳴為何會把持不住。
修好的路上來往的行人和商隊不少。
看到大批的士兵經過,也都乖乖的讓在路旁。
崇禎要求修建的公鹿是從中間的綠化帶分成兩路的,和他穿越前記憶中的公路沒有區別。
“和來時確實大不一樣,我記得原來那個地方是有小村子的,現在已經被合并成了一個小鎮,你看那里,都是剛剛修建好沒多久的建筑。”
每一段公路,間隔不遠就有一條鄉道,鄉道就沒有公路寬闊了,卻也一樣用的水泥修建,并且從根本上擺脫了泥濘難行的局面。
而鄉道的延伸處,就是統一規劃修建的小鎮。
布局嚴謹,干凈衛生,若不時多半年前,盧象升還看到過這里的臟亂差,他都要懷疑這些人上一次是不是把兵匪之亂,故意掩藏起了這處住處。
“這樣的小鎮,前面還有很多,只是大小的區別而已,里面管理的設施倒是齊全,就是缺少人去運作,本來皇上弄得那個是病專業挺好的,你也知道,現在可你沒有多少士兵愿意專業,都覺得軍隊更好更有前途。”
被轉移了話題的李長庚,早就知道了這些東西,而且當時因為看到走本上的描述,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親自帶人下去走訪了一遍。
坐在四輪馬車上的士兵,也在好奇的看向遠處,大多數都是冀州和雍州的子弟兵,看到自己的家鄉變得更好,胸中就是一陣自豪。
半年多前,都是一群還吃不飽飯,前途無亮的年輕人,誰能預料到現在不但能吃飽穿暖了,家里的人還能住上干凈寬敞的大房子。
遠遠看去,那些大房子修建的似乎比他們記憶中地主老爺家的房子都要漂亮。
全新的建筑方式,可不是原來那種土墻比得了的。
“士兵們都想多撈一點戰功,最好晉升五丈再專業,將官們想的也是更進一步,這樣到了地方上,也能夠有個更高的,就是現在大明內部還沒有捋順,要不然早就和滿清開戰了。”
盧象升說的是他自己隊伍中的事情,即便是那些因為傷殘不得不退伍的士兵們,也都一個個的哭的淚人似得。
不甘心自己就這么走了。
崇禎給出的補貼很高,卻也很難打動這些人。
畢竟軍隊相對來說單純,到了地方上,可就難搞了。
俸祿雖然都差不多,可關鍵的問題是勞心勞力,一點小事沒注意到還會被罵,那些識字的人,還經常寫信給自己的戰友。
抱怨自己還沒有在軍隊里訓練來的舒坦。
“有消息說,皇太極正在進行內務改革,已經初見成效,若不是皇上劍走偏鋒,也在大明變法,大明真的就危險了。”
李長庚處理的公文越多,對于大明整個的環境就越了解。
冀州和雍州看起來還好一點,別的地方可是連想都不敢想,雖然還沒有爆發出多大的隱患,可那些地方的百姓,過得應該不會有多好。
“我在山海關的時候也聽說了,袁崇煥還想著和皇太極有秘密交易,似乎被人家給拒絕了,不過在滿清的朝堂上,可要密切的注意一個交做寧完我的人,現在皇太極手下大部分的政務,都是那個人在處理。”
盧象升得到的消息,模糊不夠準確,文淵閣也有關于這方面的記載。
都是軍情部花費大代價探查到的消息,到底是組建的時間不長,一時半會還拿不到高層的秘密。
“黃立極曾經可是大明的內閣首輔,身后還有施鳳來,溫體仁他們,難道會輸給一沒躲過多少書的人?”
李長庚可是知道這些人能夠從底層,爬到大明的最高層,都是有手段的,總不可能換一個地方,就不管用了吧。
聽到提起黃立極,盧象升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我給你說,現在遼東可是流傳著一個笑話,黃立極站在朝堂上被人一問三不知,然后皇太極就再也沒有重視過那人,用皇上的話說,就是內斗內行,外斗外行,換個環境就水土不服了哪有什么真本事。”
崇禎手下的人員,隨著他一步步的掌控中原,需要用的人也越來越多,派系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像李長庚就是獨一檔,最多和李定國關系親近。
盧象升和孫傳庭都是同一天在崇禎手下做事的,關系也還不錯,只有洪承疇和晁剛兩人看起來合作的還算好。
實際上都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這玩意可不是崇禎閑的發慌,自己弄出來平衡勢力的手段。
而是他們自己的理念不同個,引起的某種潛意識的劃分。
“你這話要是讓南京的那群人聽在耳中,肯定是不服氣的,在那些人眼中一定會有一句話,蠻子不服圣人教化,一切都是被人的錯,自己從來都是對的。”
李長庚陰陽怪氣的說道,說完他自己都跟著笑了,一時間似乎把張鶴鳴的事情,都扔在了腦后。
“這一點你還真沒有說錯,很多大臣都習慣了講道理,到了滿清的盛京,道理剛出口,迎接的就是那些人的拳頭,為此皇太極都快要被那些人煩透了,屁事辦不好,凈惹是生非。”
山海關雖然和盛京還隔著很遠,中間還有一個錦州和寧遠,可他們的后勤部可是要去前線送物資的,所以不少的小道消息,也就能迅速的傳回來。
“現在我算是明白,大明為何這么多災多難了,有這些人在朝中,即便是皇上想做點事情,都不容易,除了用太監,在也想不出來還能用誰了。”
李長庚一剎那就悟了。
也明白了為何從太祖皇帝開始,就明確不能讓太監干政,后來的皇帝又為何要鋌而走險,全都是被逼的。
瞧瞧關外的模樣,和大明有什么兩樣?
若不是滿清的儒生不太多,皇太極現在估計都要下罪己詔了。
毆打官員,在大明可是了不起的大罪,除非被毆打的人,也是有官身才行。
李長庚的一句話,也讓盧象升沉默了半響,以前許多想不通的道理,此時也都在心中有了答案。
行走的途中,都在想著心思,不在說話。
而歡樂的就只有那些士兵們。
只因他們的歡樂很簡單,也最容易實現。.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