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現在已經在前屯里面歇息了。
“袁崇煥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從咱們攻打前屯開始,烽火臺的火焰就沒有斷過,想來他從后面攻擊的時間就在明天中午。”
皇太極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也是很贊成代善的做法,拼一把能成的話最好,不成也是理所應當。
滿人沒有帶上火炮,而周圍的樹木也早就被砍伐的一干二凈,想要做出攻城器械,一時半會也是不能如意。
于是在沒有趁著深夜攻下了的前屯,就這么一直矗立在了原地,直等到第二天強陳山海關的援兵來到,整座小城就更加堅固了。
然而正在皇太極打算撤退的時候,卻有一個看著長得像他們滿人的人前來遞上了一封書信。
信上沒有寫著署名,可上面的消息,讓他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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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現在愁腸滿結。
送走了滿桂,他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可這是搭上了他的仕途來做這件事情的。
不由的對遠在京城的黃爌升起了一點怨恨。
半個月前接到黃爌的書信,信上的消息讓他大吃一驚,堂堂內閣首輔居然讓他放棄山海關。
這種荒謬的事情居然也能出現。
可給出的條件也很豐厚,就是事成之后,可以讓他在把敵人給打出去,這樣戰功有了,薊遼總督的位置是不是也就離著很近了。
養寇自重這種事情,可是史書上邊關守將一定要會做的一件事情。
他本來是不愿意的,可就因為這封信的最后一句話,讓他下定了這個決心。
信上說他的任命文書已經遞交給了皇上,可因為皇上不簽字蓋章,就一直在拖著,其中到底還有那些地方沒有做好他不知道,可現在一個擁有大戰功的機會放在眼前,可不能錯過。
至于山海關破了之后會發生什么事情,他也一清二楚。
不過是死一些平民而已,最后也一定會被他把建奴們趕出關內,他很年輕,也有這個自信。
而且他的身后,還有袁崇煥的軍隊跟著,哪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京城的內閣首輔黃爌,已經入宮不知多少次了。
而且每一次入宮提到的都是撥款。
仿佛這位首輔除了要銀子,就真的沒有什么事情似得。
“皇后娘娘,這是微臣最后一次向你求救了,也是最后一次向你要銀子了,今日之后要是還沒有結果,微臣就會辭去內閣首輔的職位,讓有能者居之。”
黃爌一身整齊的說道,而內心到底是什么想法,卻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周皇后這段時間也是在煎熬中度過。
特別是他的父親居然也看中了京城外面那三個場子的利益,前來說話。
有很多次她都快要動搖了,卻都被魏忠賢手下的東廠,拿到的消息給惡心到了。
再讓她氣憤的是面前這個老東西。
單單是看其平生履歷,那是真的漂亮“先后作相,老成持重。引正人,抑邪-黨,天下稱其賢”。
可做出來的事情,卻就不是一個內閣首輔應該干的。
比如說給袁崇煥的親筆書信,更有給山海關總督吳三桂的密信,其中的挑撥離間,結黨營私,簡直不要太明顯。
自己給遠在西安府的皇上去了信件,也不知道受到了沒有。
“我只是一個小女子,這些事情你可以寫信說給皇上聽啊,若真的確有其事,皇上還這能不管不成?”
周皇后眨了眨眼睛,忽然展現出一種柔弱的無辜模樣,仿佛韓爌在說下去,就真的是在欺負弱小了。
韓爌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位皇后裝可憐,只覺得自己這一個月來最大的成果,就是把兩位皇后給教聰明了。
“兩位皇后好好的想想,畢竟銀子放著也是放著,容臣告退。”
韓爌在走出宮門之后,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兩位皇后還是嫩了一點,沒有崇禎皇帝的雷厲風行,自已為發出了信件,可是就沒有想過要是半路被人攔截了又會怎么辦?
而還在西安府的崇禎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朝堂之上的大臣們會做出多么瘋狂的事情。
只短短的時間,皇太極的隊就出現在了京師的城墻之下。
建奴繞過了前屯直攻山海關。
歷史上是十月二十七日從喜峰口破口,破口之后,直趨京師地路線只有一條,就是從喜峰口到遵化、從遵化到薊門、從薊門到三河、最后是通州,然后直抵京師城下。三十日,兵臨遵化城下。遵化在京師東北方向,距離京師300里。十一月初一日,京師戒嚴。
可如今是在十月三十日直接攻破了山海關,山海關總兵吳三桂兵敗逃往永平,紅胎記繼續領兵追擊。
十一月五日再次大破永平,吳三桂繼續退往灤州。
也不知是皇太極的運氣來了,還是因為連戰連捷,而明軍連續失敗,居然毫無士氣,再次被分兵之后的代善和莽古爾泰打的大敗虧輸。
然后帶著少許人馬前往開平休整。
此時入關之后的建奴們,就仿佛放開了韁繩的野狗,直接在十一月十五日打到了通州,只需一日的時間就到了京師。
前屯總兵趙率教和山海關副總兵滿桂一路緊隨,卻被回頭的杜度領著一萬騎兵打的丟盔棄甲,趙率教當場陣亡,王之臣也沒能幸免,活著的滿桂也是一身重傷,被親兵冒死搶了出來。
而后若不是袁崇煥于十一月初五日,督總兵祖大壽、副將何可綱等率領騎兵,親自疾馳入關,趕來的隊伍來的及時,肯定是要被俘虜的。
至此整個大明的局勢就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整個京城之內,各種留漫天飛舞。
說的最多的就是兩位皇后不夠賢德,太過貪財,致使邊軍缺少糧餉,戰力不強才讓滿人入關。
而也正是此時,滿朝文武想要找到內閣首輔韓爌,商量政事的時候卻才發現,此人已經辭官不做正在京城自己的府邸養老呢。
京城外面的三廠被焚燒之后,人員進行了及時撤離,可那些修路的隊伍,就被當做俘虜給關押了。
而這次事件一直等到了十二月初,遠在西安府的崇禎才接到消息。
“混蛋,全部都是混蛋,朕要把他黃爌和袁崇煥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
崇禎在書房內咆哮著,掀翻了桌子上的所有東西。
一旁站著的李長庚也是臉色鐵青。
他一直知道文人無恥,卻從未曾想過朝堂上的那些人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是什么樣的將領居然能夠讓人連續兩次繞道,攻破了大明歷史上從來沒有攻破的險關山海關。
“儒家人已經不可信了,你現在就去各個縣城查看,只要是儒家弟子,都罷免官職,朕哪怕是用大字不識一個的莊稼漢,也不可能在用他們來治國了,另外雍州之內所有文人的后代三代之內不允許科舉,不允許做官,做生意的加倍稅收,種田的也一樣。”
崇禎迅速反應過來,建奴入關的事情,可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出來的,而且他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若不是這件事情轟動性太大,此時他還蒙在鼓里呢。
畢竟孫傳庭他們已經堵上了大安口那一帶的缺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