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云眼中閃過一抹嗔怒,她仔細檢查著顧北辰手腕上的傷口,那分明是還沒愈合,又被人一刀劃破后形成的。
如此反反復復,十分傷元氣。
“是那碗安胎藥,對不對?”
蘇碧云猛然想到了安胎藥,眼中滿是質問。
她的鼻子很靈敏,每次喝藥的時候,都能察覺到一絲血腥氣,只是那藥是師傅端來的,蘇碧云從沒懷疑過師傅。
她卻沒想過,那些血都是顧北辰的。
“看來什么都瞞不過你。”顧北辰無奈笑笑,將人攬在懷中,輕聲說道,“前輩說過,我的血可以穩胎,保你賣相無虞,懷身孕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我也有責任。”
“可…”
“沒有什么可是,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從不后悔,卿卿…”
最后兩個字,帶著滿腔情意。
顧北辰深深的吻了上去,堵住了蘇碧云口中的話。
夜幕四合,微弱的燭光下,兩道身影緊緊的纏綿在一起。
蘇碧云再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顧北辰的蹤影。
春桃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額角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向來莊重,鮮少有這般模樣。
“夫人,大事不好了,上官姑娘吐血了,云遙子前輩讓您趕緊過去看看。”
春桃急急忙忙的喊著,也不忘替蘇碧云披上一件外衫。
聽到這話,蘇碧云沒再猶豫,慌忙跑到上官文雅的院子里。
廂房內,上官文雅靜靜的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嚇人。
云遙子像一只無頭蒼蠅似的,在廂房里來回踱步。
“蘇丫頭你總算來了,你快瞧瞧她到底怎么了?”
見到蘇碧云后,云遙子兩眼放光,連忙將人扯到了屋里。
探上上官文雅的脈搏后,蘇碧云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姑娘昨夜吃了些什么?”她忙抬起頭,朝著一直服侍在上官文雅身旁的丫鬟問道。
丫鬟緊鎖著眉,不敢有一絲含糊:“姑娘昨日身子不舒服,只喝了一碗清粥,便睡下了。”
“只是一碗很普通的粥,姑娘平日里也喝過,沒什么反應啊。”
聽了這話,蘇碧云眉頭緊鎖。
蘇府,昨夜蘇珍珍趕來時,二夫人一直不在府上,直到今日一早,她才回府。
看到等在門前的蘇珍珍,二夫人嚇了一跳,她扶著肚子走到蘇珍珍身前,瞧見自家女兒神色慌張的樣子,也跟著心驚:“怎么一大早就在這里等著,難道王府里發生了什么事兒?”
聽到二夫人的聲音,蘇珍珍猛然起身,她一把扯住二夫人的袖子,神情凝重地問道:“娘,我的父親到底是誰?”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般,將二夫人定在了原地。
她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朝著周圍打量,見沒什么人關注,這才將蘇珍珍扯到了房間里。
“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在說什么?”
二夫人喝了一口茶水壓驚,這才朝著蘇珍珍看去。
“你還想瞞著我嗎,昨日我都問過劉嬤嬤了,你剛嫁給我爹時,便一直和一位不知姓名的公子私相授受,那人是不是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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