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聽聽。”
皇帝眸色一亮,將所有希望都寄托于平王身上。
平王清了清嗓子,再三確定后,低聲說道:“臣記得凌王也曾帶兵打過仗,如今金川戰事不明,若陛下派凌王出戰,在戰場上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會損了您的名聲。”
聽了平王的話,皇帝皺著的眉頭微微松開幾分。
眼看著金川局勢即將扭轉,皇帝這幾日也在發愁該如何處置顧北辰。
若是將這燙手山芋扔去金川,再找人做掉凌王,那…以前的難事不就迎刃而解了。
“這主意甚好,快去尋凌王,讓他明日就出征!”
京城郊外的一處幽靜別院里,門前守著兩名身穿黑衣的侍衛。
那扇緊閉的房門內,關著一個熟人。
蘇珍珍瘋狂的砸著房間內所有能砸的東西,心中的怒火卻如何也發泄不出去。
若不是那日在成王的靈堂上縱火,自己早就死于宇文悅華的算計里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宇文悅華竟然是那般狼子野心之人。
好在…有人相助。
雖然不知道凌王為何要出手幫她,但如今能活下來,于她而已經是件幸事了。
“你們沒聽見我的吩咐嗎?我要見宇文悅華,讓她把我的永昌還給我!”
蘇珍珍砸的累了,頹廢的坐在那扇門前,有氣無力的朝著外頭的侍衛喊叫。
只是門外的守衛面無表情,對他的哭鬧充耳不聞。
蘇珍珍緩緩閉上眼睛,身體靠在那門框之上,流出了一滴血淚。
明明在半個月之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側妃,膝下有子嗣傍身,宇文悅華卻是個要死的人。
可如今呢?
她卻成了囚徒,被人困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別院中。
她不甘心!常王府的一切榮華應該都是她的,宇文悅華早就該死了。
可蘇珍珍心中最恨的人,仍舊是蘇碧云。
蘇珍珍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雨夜,都是因為蘇碧云,她才會被人迫害,和宇文照珠胎暗結,若是沒有那個孩子…她也許早就會誕下成王的親生骨肉。
蘇珍珍絕望的閉上眼睛,攥著裙擺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氣,那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在心中祈禱,蘇碧云最好死在戰場上,若是她真的活的回來了,自己絕不會放過她!
蘇珍珍這么想著,從貼身衣物中摸出一個小紙包,這是她從城王府偷來的劇毒,原本是宇文悅華要下在她的茶壺里的。
這些罪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與此同時,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停在了蘇府門前。
蘇望山正好從翰林院下職,轎子落在自家門口時,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自從錦氏掌家后,府上便很少有人來往。
如今這輛豪華的馬車,也不知是誰家的。
蘇望山輕手輕腳的朝著那輛馬車走去,小心翼翼地張望著里面的人。
直到那人掀開車簾走下來時,蘇望山這才驚訝的發現,馬車上坐著的竟然是凌王。
“凌王殿下…您…您怎么來了?”
蘇望山的眼中難掩震驚,卻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