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參片塞進孟子衿口中,見人恢復了一絲生機,這才施針保住她最后一口氣。
“你是什么人?怎么突然闖進來了?還不趕緊出去。”
被推開的婆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肘,跳著腳罵道。
蘇碧云卻沒工夫理會她,迅速檢查著孟子衿的情況,她的脈相正如錦春瑕說的那般,紊亂微弱,胎位不正。
只是…
蘇碧云緊緊盯著孟子衿發紫的唇角,眉頭緊鎖。
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
“她中毒了!”蘇碧云忽然說道。
春桃眸色一驚,連忙朝蘇碧云看去,焦急說道:“奴婢剛才出來的急,并沒拿解毒丸…”
“無妨,外面有不少大夫,你去問問他們有沒有人會解米駝散的毒?”
米駝散毒性不大,是一種很常見的毒。
春桃應了一聲,連忙推開門走出去。
“小姑娘怎么出來了?可是我家小女不行了!”
孟太傅見春桃神情焦急的走出來,臉色嚇得慘白。
春桃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孟太傅的問題,而是朝著那十幾個大夫問道:“你們有沒有人會解米駝散的毒?”
“解毒!”孟太傅瞬時瞪大眼睛,“小姑娘的意思是…子衿中毒了!”
薛夫人和薛崇景對視一眼,心虛的低下了頭。
“小人會解,小人這就去配解藥!”其中一個大夫大聲說著,連忙抱著藥箱跑了出去。
春桃這才朝孟太傅看去,神色緊張的說道:“孟大人,我家姨娘定會盡全力救治少夫人,只是…只是奴婢觀那幾位接生婆不懷好意,恐會對少夫人不利,還望孟大人親自找兩個婆子來。”
聽了這話,太傅連連應下,吩咐身旁的下人去找穩婆。
等春桃進產房后,太傅才朝著薛崇景問責:“薛崇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昨夜子衿摔了一跤,老夫還能當這事是一場意外,為何她還中毒了,還有那個接生婆…”
薛崇景雙膝一軟,沒骨氣的跪到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岳丈大人,怎么能聽一個丫鬟的片面之詞?就懷疑小婿呢,小婿對子衿的真心,日月可鑒,怎么會給她下毒呢?”
“是啊,親家老爺…”薛夫人也幫腔道,“您有所不知,這個蘇碧云是妾身小姑子的繼女,心思歹毒,見不得薛家好,說不定這都是她的陰謀。”
孟太傅一時拿不準主意,只能重新坐回椅子上,盯著滿院的雪出神。
一刻鐘后,方才去調配解藥的大夫匆匆跑了回來,春桃將藥端給孟子衿服下,蘇碧云這才開始施針。
半個時辰后,產房里傳來一陣嬰兒的哭啼聲。
“老夫沒聽錯吧,孩子生出來了?”孟太傅焦急起身,喃喃自語。
春桃打開門,臉上帶著一抹喜色,朝著孟太傅說道:“恭喜孟大人,是位小公子。”
“子衿呢,子衿沒事吧?”
孟太傅臉上淚痕未干,小心翼翼的朝春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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