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寧連忙擋住陸丞相的視線,雙手扯在那鞭子上,焦急說道:“您要打就打我吧,是女兒爬了殿下的床,女兒這腿是方才來時摔的,生怕您會責備殿下…”
“阿寧,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這般維護?”
看著一臉倔強的女兒,陸丞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見陸丞相不再發火,陸瑾寧急忙朝太子跑過去,想要解開他背上的荊條。
太子連忙躲避,大手鉗住她的手腕,皺眉道:“別碰,會傷到你的。”
陸瑾寧咬著嘴唇,“您也知道會受傷,為何還要背著來請罪?”
“我做錯了,自然要認錯。”
太子輕笑解釋。
“您還笑的出來,明明不是您的錯,是姜洳給你下藥…”
太子眸色微沉,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技不如人,才會中招。”
既然踏上這條兇險之路,就不能從旁人身上找緣由。
“陸相,煜今日所,皆發自肺腑,若您還是不允,煜便長跪不起。”
太子心意已決。
陸瑾寧順勢跪下來,一臉決絕的說道:“爹爹,我現在已經沒了清白之身,若是你不讓我嫁入東宮,那我就一頭吊死在這兒。”
“好,好,好!”
陸丞相火冒三丈,一連講出三個“好”字,幾乎要站不住了。
他閉上眼睛,極力忍下怒氣,沉默了許久后,頹然開口:“既如此,還請殿下進宮,向陛下請旨賜婚。”
見陸丞相松口,太子這才松了口氣,他雙手作揖,鄭重叩了兩個響頭,這才離開。
陸瑜替他卸下荊條,又拿來一件干凈里衣換上,見他要走,這才警告道:“臣就這一個妹妹,若是殿下對她不好,臣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替她討回公道。”
太子朝他看去,神色鄭重道:“陸兄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待太子離開后,陸瑜這才從屏風后頭把人揪出來。
“哥,你快松手,我的耳朵要掉了!”
陸瑾寧疼的直叫,兩只手胡亂打在陸瑜身上。
陸瑜臉上怒氣未消,卻還是松開了她的耳朵。
“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
陸瑾寧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
“豈有此理!平王向來與世無爭,這事一定是李凌安的主意,她一介女流,為何要摻和奪嫡之事?”
陸瑜眉頭緊鎖,忽然想到了關鍵之處,“你方才說,是姜洳下的藥?”
陸瑾寧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陸瑜恍然大悟,前日上朝時,陛下有意削弱平王手里的軍權,想將平州通判之職交到姜淮手里,李凌安此舉,是在給平王固權。
可惜,若李凌安是男子,他們又會做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
“殿下,你果然在這兒。”
太子才離開陸府,還沒上馬車,耳邊傳來了顧北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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