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臣哪有無禮?”顧云玄轉過身,對著皇后方向拱了拱手,臉上卻掛著不以為然的笑容,“兒臣只是好奇!聽說咱們這位七弟,平日里連只螞蟻都踩不死,身子弱得風一吹就倒。可父皇居然還特意關照他,這不是奇了怪了嘛?”
他話鋒一轉,再次看向顧云安,眼神里充滿了惡意的挑釁,“七弟,光靠裝可憐可不行啊!咱們皇室子弟,講究的是真本事!你敢不敢跟三哥我,比劃比劃?”
此一出,滿座皆驚!比劃?誰不知道七皇子顧云安從小體弱多病,連弓都拉不開?而三皇子顧云玄雖年紀不大,卻已習武多年,身手在同齡人中都是佼佼者。
這哪里是比劃?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欺凌!
柔妃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她死死拉住想要后退的兒子,聲音帶著哭腔和哀求:“三殿下!使不得!安兒他他如何能跟您比試?求您高抬貴手”
“柔妃娘娘,”顧云玄不耐煩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您一個婦道人家,就別摻和了。”
他目光重新鎖定顧云安,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怎么?七弟?不敢?果然是個只會躲在女人身后的廢物!”
顧云安小小的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巨大的恐懼幾乎要將他吞噬。他想逃,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目光,如同針扎一般刺在他身上。廢物又是廢物他死死咬著下唇,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一股說不清是憤怒還是不甘的情緒,在他心底最深處,微弱卻頑強地掙扎著。
“我我”他張了張嘴,聲音細若蚊吶。
“大點聲!”顧云玄厲喝一聲,猛地又向前踏了一步,幾乎要撞到柔妃身上,“沒吃飯嗎?還是天生就是個啞巴廢物?!”
“玄兒!休得放肆!”皇帝顧景天威嚴的聲音終于響起,帶著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