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明白!老臣以王氏全族性命起誓!今日所見所聞,爛于腹中,死亦不敢吐露分毫!若違此誓,天誅地滅,九族盡歿!”王山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誓,身體抖得如同篩糠。
“嗯。”顧景天淡漠地應了一聲,目光終于從顧云安身上移開,那無形的重壓也隨之消散了一瞬。他看向王山,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既知此癥,可知如何修復?”
王山臉上激動與恐懼交織,艱難地搖頭:“陛下恕罪!先天道體只存于傳說,其修復之法老臣老臣實在不知!古籍殘缺,語焉不詳,只提及需逆天機緣,或或需天地間至純至粹的靈物本源溫養,徐徐圖之非一朝一夕之功啊陛下!”
顧景天眼底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面上依舊沉靜。他沉默片刻,目光再次轉向角落里的顧云安。
這一次,他的眼神復雜了許多。不再是純粹的冰冷審視,似乎多了一絲極其微弱的、連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考量?
“安兒。”顧景天開口,聲音依舊不高,但那股命令式的冰冷似乎緩和了極其細微的一絲。
顧云安猛地一顫,茫然又恐懼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小小的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從今日起,”顧景天的聲音在空曠的書房內回蕩,帶著一種決定命運的重量,“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最終以一種刻板的語調繼續說道:“朕會讓人給你送些滋養身體的藥草。你,按時服用,不許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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