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何晚把聽來的爆料講給她,說星火娛樂的老板曾是某家領頭傳媒的副總,擅長打造男團,跟原公司理念不合才出來單干,所以自帶人脈資源。
但現在看來,目的性這么明確,出道又快又急,《今夜無眠》的陣容也絕不是一個解約副總能夠負擔得起的,步入正軌后,又放著最大的搖錢樹置之不理,硬要一門心思捧紅梁忱,肯定不是爆料里那么簡單。
再加上梁忱故意給陸星寒代購假貨時,怒極了沖口而出的那半句“陸星寒和容瑞什么也不是,他們對我來說只是——”
林知微垂下眼,把沐浴乳微微焐熱,手撫在陸星寒的腰腹,“梁忱的背景,高于星火娛樂。”
陸星寒點頭,隨著她的動作眸色轉暗,“恐怕星火娛樂根本是個幌子,背后還有藏得更深的人在掌舵。”
梁忱不肯多說,再多痕跡暫時也捕捉不到。
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
他如今擁有的全是靠自身努力得來,只要位置夠高,影響夠大,不管星火娛樂是被誰操控,也不敢隨便動他。
絕對實力,是以后直面沖撞的唯一底氣。
浴室里溫度很高,水也是暖的,林知微手中觸摸到的身體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屬于她的熱源。
明知道外面很多風雨在等著,可她心里格外安寧。
陸星寒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親,仰臉凝視她,“別擔心,我有你,什么都能解決,什么都不怕。”
林知微淺笑,“我也是。”
男人的眼里別無其他,全是她的影子。
她實在忍不住,扶著浴缸俯下身,輕柔咬在他唇上,舌尖潤濕深入,輾轉糾纏,額上不覺漫出薄汗,被他溫熱手掌扣住后腦拉近,她撐不住倒在他沾水的胸前,被握著腰抱進浴缸里。
三天時間,林知微整理了各種養護嗓子的方法,給陸星寒燉了好幾種溫補無害的小偏方,挑揀出口味效果最好的交給袁孟,要他堅持給陸星寒準備。
唱歌是他喜歡的事業,也是他立足的根本,怎么可能用到“毀掉”這種詞。
第三天晚上,陸星寒和林知微從家里同時出發。
一個航程兩小時,去參加品牌活動,一個航程十四個小時,回學校去繼續課程。
袁孟先接上陸星寒,謹慎地去公司地下換一輛不常開的新車,再返回家里接上林知微,中間隔了半個小時,陸星寒就像半年沒見似的,馬上把她扯到懷里。
家里到機場,不堵車一個小時。
袁孟笑著說:“我是空氣,當我不存在。”
一個小時里,陸星寒擁著她低聲說話,偶爾笑笑,笑聲磁性悅耳,撩撥鼓震著耳膜。
窗外無數霓虹流光閃過,是這繁華都市最奢靡的夜景。
但再多,也不及他手臂圈出的小小一隅。
林知微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很快拋到腦后,她放松地靠向他,講講這三個月來學校的事,跟許黛出去的見聞,哪怕隨便一件在秀場看到的配飾,也能描述出有多么適合他。
機場臨近,車速減慢。
袁孟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國際出發和國內出發是兩個不同的入口,他熟練轉彎,先停在國際出發附近。
林知微從陸星寒身上一點點抬起,坐直,戴上口罩,杏眼彎彎,“我走啦。”
陸星寒不不語。
她牽起他的手晃晃,“星寒。”
他緩緩點頭。
林知微呼了口氣,手指搭上車門,剛要推開時,他猛地摟過她,隔著口罩重重吻上去。
袁孟趴在方向盤上不敢看,悄悄嘆息。
林知微心潮涌到頭頂,下意識想去摘口罩,被他壓住手,貼在耳畔啞聲說:“別摘,摘了我更沒辦法讓你走。”
廝磨到袁孟不得不輕敲方向盤提醒時間。
林知微按著陸星寒的肩把他擺正,轉過身不再看他。
車門將推未推。
他再次侵襲過來,從背后把人扣緊,聲音輕不可聞,偏就字字敲在心里,“微微,我愛你。”
林知微口罩戴嚴,帽子壓低,拖著行李箱走出很遠,回頭時,車還停在那里,就算隔著漆黑玻璃,隔著節次鱗比的車海,她也能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炙熱目光。
熱到距離再遠,也無所畏懼。
又要分別,可心卻像被柔軟手掌憐惜地托起。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這樣深愛一個人,也被人這樣深愛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