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在工作室這么久,苦的累的委屈的全挺了過來,這是第一次,真的動了要走的念頭。
她慎重提及,“晚姐,如果我想……”
何晚立馬舉手,“你想留,我陪你抗,你想走,我跟著,咱倆不拆伙。”
林知微不再多說,慢慢點頭,“合約期快到了,先看看情況,她不念舊情,我還念,不想鬧得太難看。”
何晚最怕她太軟好欺負,這樣一說,頓時放心不少,情緒也松弛了,擺擺手,“好啦,你心里有數就好,我猜暫時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來,先不說這個,對了,我記得你找新房子了,下期綜藝之前是不是要搬家?”
“嗯,”林知微臉熱了些,“后天。”
“我去幫你吧?”
三秒鐘,林知微沒答上來,何晚頓悟了,急忙澄清:“我就是隨口說說!有寒哥在肯定不需要我的我還是等你搬好了再過去玩!”
聽她一口氣不間斷說完,林知微笑倒在床上。
第二天上午返程,林知微病假的期限還沒到,沒必要去工作室找不痛快,她樂得留在家里整理東西,大件家具多半是房主的,需要搬的少,小件好收拾,很快打包完,都放在客廳里的那張小床上。
她把枕邊的大兔子裝進塑料袋,有點發愁,不知道這張陸星寒心愛的小床要不要搬過去。
到了約定好的搬家日,陸星寒提前告訴她下午三點開始。
林知微嚴肅提醒他,“找搬家公司就好,你千萬別來。”
陸星寒隔了幾分鐘給她回復語音,聽聲音應該是在練舞間隙,大口喘著氣還不忘撒嬌,簡簡單單倆字,“不嘛。”
林知微愁得扶額。
三點,準時有人敲門。
她跑過去開門一看,當時欣慰不少,門口站著的的確是穿著統一制服的搬家公司,一個挨一個進門,她正想給陸星寒發個微信,夸他聽話,忽然眼前有道影子一閃,同樣的制服帽子,戴口罩,可是——身形太扎眼了。
手機放下,她瞇起眼,盯著試圖混在中間的小崽子。
“咳!”
小崽子一本正經搬東西,經過她身邊時,趁左右沒人,隔著口罩,在她臉上飛快親了一下,笑彎一雙桃花眼。
陸星寒選的房子在市里有名的住宅區,安保嚴格,環境好,住了不少公眾人物,他出道不久,還買不起,挑戶型最合適的,租金交了整兩年。
等進了新家,林知微才發現陸星寒不光把他的小床搬過來,還差不多按原位擺在客廳里,明明是個寬敞的三居室,這小床一擺,活像個小受氣包。
傍晚時,搬家公司拿錢離開,袁孟過來檢查一番確定沒問題,先走一步,留下穿著一身工作服的陸星寒。
林知微過去關上門,趕緊把他帽子摘下來,他頭上全是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口罩把鼻梁都勒出了紅痕。
她皺眉,忙把他外衣也脫掉,里面的短袖衫早就濕透了。
“快去洗澡!”林知微推著他進浴室,“大熱天的非要折騰,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
陸星寒不在意地扯掉上衣,伸手去解腰帶,側過頭親她嘴角,“不能,要你疼。”
看著他肌理緊實的光裸脊背,林知微躲開視線,喉嚨有點干。
冰箱里沒來得及買別的,只有她帶來的幾瓶草莓牛奶,她給陸星寒擰開一瓶,自己在新家踱了兩圈,聽著浴室里嘩嘩水聲,越來越渴,忍不住先喝了一口。
還沒等咽下去,水聲停了,陸星寒披著黑色浴袍走出來。
他皮膚本來就白,被黑色一襯,更像玉石一樣脈脈含光,濕發往后抓,臉和唇在熱水下蒸出微紅,誘人指數十連跳。
林知微覺得不太好。
偌大房間里,不再有人打擾,只剩他們兩個人。
“這小床,”她看似自然地找話題,“還搬過來干嘛?”
陸星寒慢步走向她,理所當然說:“我睡啊。”
“三個房間呢。”
“嗯,一個你的臥室,一個你的衣帽間,剩下那個小的,過幾天設備搬過來,給我當工作間吧。”
“……總得先解決住的問題。”
“我就住這里挺好的,給你守門,做你的小狗,”陸星寒逼近,她順勢往后躲躲,他委屈巴巴望著她,“什么時候你承認我是你男朋友,我才不做小狗。”
和以前一樣賴皮。
可他的存在感太強了,身體和心有種不斷被侵蝕的灼燒感。
林知微退一小步。
陸星寒接過她手里的牛奶瓶,仰頭喝完,順手放在桌上,唇角沾了些許,粉粉白白莫名色|氣。
感覺有點危險……
林知微試圖開口,他的吻不由分說壓下來。
輕輕的,一觸即分,但漆黑幽深的眸子牢牢鎖著她,唇角翹起,弧度恰到好處地勾人心神。
“陸星寒,你……”
又一個吻。
她不自覺再退一步。
她退,他就進,比她步子邁得更大,腿互相磨蹭著,升騰起看不見的暗火。
林知微耳朵燒紅,白嫩耳垂漫上血色,貼得太近了,他的手臂攬過來,環在她腰上,不用力,但也不松。
她緊張吞咽,繼續后退。
陸星寒跟得緊,低頭再次輕吻。
她心跳愈發轟響,呼吸急促,直到退無可退,被迫撞上身后冰涼的墻壁時,被他一把揉進懷里。
“知微,你在天臺躲我,在圖書館躲我,現在……還要躲哪去?”
他嗓音脫去少年的清甜,低而磁性。
話音落下,最后的忍耐用到極限,他忽然俯身,撫住她的頭,不顧一切,狠狠吞沒她紅潤的嘴唇。
舌尖抵開脆弱的牙關,掠奪其中火熱顫栗的濕軟,他控制不住自己,盡情地侵占,要把所有屬于她的美好通通據為己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