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桃驚呼一聲,扯了扯沈夏的袖子。
“那不是周姨娘屋里的那個庶女嗎?她怎會在此?”
沈夏心中同樣疑竇叢生。
顧婉兒一個侯府庶女,怎會攀上嘉禾郡主這樣的皇室宗親?
看著眼前的情形,顧婉兒分明是郡主身邊頗為得臉的跟班。
她壓下心中的微瀾,低聲吩咐春桃:“噤聲,無論她為何在此,都與我們無關,今日場合特殊,你需格外謹慎行,多看少說,尤其是要離郡主和那只貓遠一些。”
“是,奴婢記住了!”春桃不敢大意,連連點頭。
沈夏收回目光,繼續向前,不過心里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世上哪兒有那么多巧合?
這頭,嘉禾郡主坐了片刻,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椅子扶手,朝顧婉兒發問:
“你不是說韓安哥哥今日定會來此,人呢?本郡主在這兒坐了半晌,盡看著一群庸脂俗粉,連韓安哥哥半個影子都沒見著。”
顧婉兒心里咯噔一聲,臉上立刻堆起討好的笑容。
“郡主息怒,我哥哥在神機營,與金吾衛那邊常有往來,這消息是他親耳聽韓小將軍身邊的人說起的,千真萬確,絕不敢欺瞞郡主!”
“許是路上或許有什么差事絆住了,郡主不妨再稍候片刻。”
嘉禾冷哼一聲,不耐的擺擺手:“最好如你所說,若是讓本郡主白等,你們兄妹兩個,一個都跑不了。”
說著,她目光落到那只貓兒身上,正準備讓丫鬟抱過來,這時,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只見一位身著玄色金吾衛常服,姿態挺拔如松的年輕男子大步走入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