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明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吃了這么大一個虧,銀子賠了,差事丟了,臉面也掃了地,難道堂舅舅準備這么忍氣吞聲,把這口氣咽下去?”
周富貴聞,臉上瞬間涌上惱恨之色,咬牙切齒道;“當然不!此仇不報,我周富貴誓不為人!只要讓我抓住那小賤人的把柄,我定要她身敗名裂,跪下來求我!”
“把柄?”
顧宴明冷嗤,語氣充滿了不屑。
“那若是敵人一直不遞把柄,要等到猴年馬月?”
“子康兄(周富貴的兒子)今年也二十有四了吧,聽說親事還沒著落,難道堂舅就打算一直這么窩囊下去,連給兒子娶房像樣的媳婦的底氣都沒有?任由周家斷送香火?”
這話可謂是掐中了周富貴的七寸。
他膝下只有一子,從小嬌生慣養的,哪兒受得了連媳婦都娶不上?
原本他攢這銀子也是為了給兒子娶媳婦用的,可誰知那逆子就是個賭鬼,一晚上就把銀子給輸光了,還連本帶利的欠下許多高利貸。
他好不容易鋌而走險,從鋪子里貪墨了一千多兩,全用來填補那賭債的窟窿了。
所以,周家現在,是窮得叮當響。
周富貴紅著眼睛,看向顧宴明,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二公子!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還請你務必給我指條明路啊!只要能解決了這件事,日后我周富貴,唯您馬首是瞻啊!”
顧宴明淡定的端著茶盞,也不著急喝,而是慢慢的吹著上面的浮沫。
“路嘛,眼下倒是有一條,就看堂舅你,有沒有這個膽識了”
翌日,也就是周富貴約定還銀子的最后一日。
春桃一早就帶了人來鋪子里,朝周富貴收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