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人們都回過神來,名聲臭了,這鋪子也就徹底完了!到時候連累整個侯府的聲譽,你這哪里是為了侯府,分明是挖侯府的墻角,肥你自己的腰包!”
春桃一番話,擲地有聲,也說出了許多人伙計敢怒不敢的心聲。
當即就有人小聲附和:
“是啊,上次李尚書來采購,就因為用了咱們的香不滿意,管事嬤嬤好一頓排揎,以后都不來了”
“可不是嘛,以前的老主顧都走了不少”
“他還克扣我們的工錢呢!”
“”
周富貴見形勢急轉直下,眾叛親離,頓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都給我閉嘴!你們懂什么!”他自知道理講不過,只能借此色厲內荏的吼道。
“我是侯爺安排進來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少夫人,您今日這般處置我,將侯爺的顏面置于何地?您無權動我!”
他試圖拿顧遠山的威名,來做最后的掙扎。
沈夏聞,不怒反笑。
只是那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侯爺讓你來經營鋪子,是讓你為侯府牟利,不是讓你來蛀空侯府,敗壞門風的。”
“春桃,拿著這些證據,即刻去京兆伊衙門報案,就說他監守自盜,以次充好,欺詐主顧,數額巨大,人證物證俱在!”
周富貴面色驟變,似沒料到沈夏竟然不吃這一套。
“少夫人!你當真要如此!”
沈夏冰魄般的眸子直射向他:“周富貴,你既熟悉‘經營之道’,想必也略通律法,依照我朝《刑律》,不知這監守自盜逾千兩,兼以‘欺詐’敗壞聲譽,數罪并罰,該判幾年?”
“還有你那嗜賭成性的兒子,又該判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