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又看向秋月:“秋月,你識文斷字,心細沉穩,留在內院做些灑掃伺候的活計,未免太屈才了,外院書房正好缺個整理書冊,記錄物品的,你去那里吧。”
秋月臉色明顯一滯,但很快收斂,垂頭應是。
眼看沈夏就要定論,那個叫含翠的丫鬟猛地往前一站,聲音拔高,帶著不甘。
“少夫人!奴婢不服!”
牙婆見狀,嚇得臉都白了,連忙去拉她:“哎喲我的小祖宗,你胡咧咧什么,快閉嘴!”
含翠用力甩開牙婆,梗著脖子,目光直直的看向沈夏:“憑什么?”
“她們幾個土里土氣的都能被選上,那個秋月也能去外院,為何獨獨不要我?少夫人總得給個說法吧?難道就因為我生得比她們都好些?”
春桃早就看她不順眼,此刻見她竟敢當眾質疑小姐,雙手叉腰,指著含翠的鼻子罵道:
“給你什么說法?你自己是個什么心思,當別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來嗎?從進門開始眼珠子就亂轉,恨不得黏到前院去,留著你?
哼!留著你是想讓你近身伺候,好有機會爬世子的床嗎?我們小姐身邊可留不得你這種心比天高,腌臜下作的東西!”
含翠的心事被點破,臉色一陣變換。但并無多少羞恥,而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是!我是想爬床又怎樣?可生的貌美便是錯嗎?”
“哪個男人的房里不是三妻四妾,世子身份尊貴,身邊多幾個人伺候也是合情合理吧,我瞧著少夫人就是善妒,怕我搶了您的風頭,才故意不選我!這若是傳了出去,只怕于少夫人賢良的名聲有礙吧!”
她竟反過來指責沈夏,語間充滿了不敬,和挑釁。
連孔嬤嬤都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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