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不得無禮。”沈夏忙呵斥她。
“兒媳領罰。”沈夏沒有半分辯解,從容屈膝應下
孔嬤嬤滿意的點點頭,傳完話,便行禮告退。
春桃在一旁不滿的噘嘴:“夫人這也太嚴厲了,明明小姐您才是受害者,是那林文軒無恥下作,糾纏不休,您不過據理力爭,保護自己罷了,憑什么還要罰跪祠堂抄書?這也太不公平了!”
“這么厚兩本,還要跪著抄完,小姐您的膝蓋哪里受得住?”
沈夏看著兩本厚厚的書冊,心里并無半分不滿,或者委屈。
“春桃,慎。”
她伸手拂過書的封面,緩緩道:“今日之事,表面上看,我們確實是占理的一方,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總會有人覺得,我一個女子,與前未婚夫當眾拉扯辯駁,甚至差點動手,終究是不夠體面,有失端莊。”
“母親此舉,或許也是做給二房和府中下人看的。”
春桃還是有些不懂,但見小姐如此冷靜,她也只好壓下不滿,小聲嘟囔:“那那也不能罰跪祠堂啊,多累啊”
沈夏輕輕笑了笑,拿起書冊:“走吧,去祠堂,早點抄完,或許還能趕上個回籠覺。”
——
另一頭,孔嬤嬤從回到宜蘭苑,朝柳氏復命。
“夫人,東西都送過去了,少夫人也已經收下并前往祠堂去了。”
柳氏頷首,“她可有不滿?”
孔嬤嬤如實回稟;“老奴瞧著,少夫人神色平靜,并無半分不滿怨懟之色,倒是她身邊那個丫頭,頗有些替主子鳴不平。”
孔嬤嬤頓了頓,感慨道:“少夫人年紀雖輕,但這份沉穩和識大體,確實難得,老奴愚鈍,既如此,夫人為何還要”
柳氏將發簪‘啪’的一聲擱在梳妝臺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你當我想當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