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辭的效率很快,當晚就將打聽到的消息送給沈夏。
是夜,顧宴辭回房時,沈夏正對著一本賬冊勾勾畫畫,燭光映照在她專注的側臉上,像鍍上一層光輝,有種歲月靜好的氣氛。
沈夏聽到動靜,抬起頭,剛好撞進男人如濃墨一般的漆黑瞳孔。
“夫君?你回來了?”
沈夏擱筆,驚喜的起身迎上前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沈夏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拘謹,而是真心將顧宴辭當做一個可靠的盟友,合作伙伴。
他君子端方,克己守禮,沈夏也完全沒想過兩人會像那些恩愛的夫妻一樣,濃情蜜意,難分難舍的。
顧宴辭在桌子面前坐下,拿出幾頁紙,嗓音帶著幾分磁性。
“嗯,你托我打聽的事,有消息了。”
沈夏眼睛倏地一亮,身體不自覺微微前傾:“夫君請講。”
“成國公夫人喜好禮佛吃齋,廣尋醫書,其根源在于她的幼孫,年方六歲,小名麟兒。那孩子先天不足,心脈有損,體質比尋常孩童羸弱,尤其畏寒,每逢秋冬便容易染疾,太醫署亦束手無策,只能小心將養。老夫人愛孫心切,近乎成疾。”
沈夏聽得極為認真,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滑動。
這是她在深度思考時的習慣。
原來如此!
成國公夫人對外的喜好,禮佛也好,齋戒也罷,都是為了那位先天不足的幼孫。
“心脈有虧,先天不足”
她喃喃重復,腦海飛速運轉,“此等病癥,確實難以根治,重在溫養調理,避免外邪入侵。”
顧宴辭也點頭,補充道:“據聞那孩子因常年病弱,性子亦有些怯懦內向,不喜見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