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雨,槍雨,炮雨!”
李從心瞪著老眼,還有這種玄乎的事兒,不由起了興致:“有沒有流星雨,導彈雨?”
“沒有流星雨。”
幾女同時搖頭,又一起詫道:“導彈是什么?”
“只要下的不是尿,什么雨我都不懼,走,為師帶你們去破了這奧秘。”李從心袖子一甩,大步朝著山谷中走去。
三女跟在后面:“師父,可弟子修為低微,扛不住。”
李從心道:“只要為師沒跑路,擔保你們沒得事。”
進了山谷。
幾人走在谷中,起初,是蒙蒙細雨。
往里走了不久,變成了瓢潑大雨。
再走許久,磅礴大雨。
“還真下刀子啊。”
又一段時間后,李從心看著前方壯觀的畫面,滿臉有趣。
天空中,飛落而下的不是‘嘩嘩嘩’的聲音,而是‘刷刷刷’的聲音,那雨,就是一把把透明的刀,密密麻麻,千千萬萬,在不斷的插落在地上。
插在地上后依然還是刀的形狀,許久,才慢慢軟化,變成了水。
雖還沒走進刀雨,但已能感覺到那雨的凜冽。
桃夭夭不敢再上前一步,說道:“這刀雨,煉氣期筑基期修為,靠近必傷,除非是有金丹期修為才能抵抗。”
“更里面的槍雨,金丹期都無法靠近,得元嬰期才能抵抗。”
“至于那炮雨,別說元嬰期,把半步化神的臥草老祖屁股都打開花了。”
見雪和落紅緊緊挨在李從心身邊,挽著他的手臂,小臉上帶著緊張。
“放心,我的屁股,比鋼鐵還硬,永遠都不可能會開花。”李從心一臉正經,又喊了一聲:“沙比玩意,給老夫滾出來。”
“嘎嘎嘎!”
大白鵝伸著一對大翅膀,在雨中狂奔。
跑到李從心面前后抖了抖身上的毛,揚著脖子,神態傲慢:“老伙計,為何召喚我?”
“沒事誰愛搭理你。”
李從心一把揪著鵝脖子,將其提了起來,然后看準羽毛最長最豐美的地方,用力硬扯下來了好幾根。
“又薅老子。”
大白鵝立馬明白了李從心的想法,不爽大叫:“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沒事的時候一腳把我踹到天外天,一有事了又扯著嗓子對我嗷嗷喊。”
“那你繼續天外天吧。”
李從心提著大白鵝‘砰’的一腳,像是踢足球一樣,直接把它送到了消失的遠方。
“殺千刀的老家伙。”
遠處,傳來大白鵝嚴妻般教訓的聲音:“褲子一提就不認人,你這臭脾氣,得改!”
李從心毫無悔意:“信不信我剁了你的二十八寸不爛破嘴?”
“師父,這大鵝前輩好慘。”
“其實您可以對它溫柔點。”
看得幾個徒兒都起了同情心了,小心翼翼的勸說道。
“小丫頭片子懂個啥。”李從心滿不在乎,系統在他面前沒有尊嚴,他在系統心里沒有節操,他和系統已經相愛相殺不知道多少年了。
齜牙一笑,給三個徒兒一人發了一根羽毛:“捏緊了,手舉起來。”
三女握著羽毛一臉茫然的舉起手臂,‘嘩’的一聲,她們手中的羽毛,已化作了一把撐開的傘,雪白無暇,像是天鵝羽毛編織成的羽傘,外觀十分好看,還充滿浪漫色彩。
“走吧。”
李從心也打著一把羽傘,悠然的朝刀雨中走去。
接下來,一人打著一把羽傘,一路朝著山谷深處走去,不久后,那‘刷刷刷’的刀雨,化作了‘咔咔咔’的鏘鏘之聲。
漫天之中,是一把把丈八長的雨槍,密密麻麻,瘋狂的插在地面。
穿過槍雨,前方呼嘯連天,雨落的聲音從‘咔咔咔’變成了‘砰砰砰’的砸在地上。
眼前,是漫天炮雨在飛。
“我勒個去。”
看得李從心都咧了咧嘴,但無論是刀雨,還是槍雨,或者是炮雨,擊打在羽傘上都瞬間化作無數碎散水珠,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沖擊力,羽傘也絲毫無損。
舉著羽傘的桃夭夭見雪落紅,小臉上一片驚駭,這傘,也太強大了吧!
這得是什么品階的靈器?
不,這是仙器吧!
此刻,李從心卻看著前方,眼睛微微一瞇:“天道都在此設障。”
李從心舉傘站在恐怖的炮雨中,前方,也就是這個山谷的最深處,出現了一個樊籠。
樊籠,牢也!
那樊籠,外觀是一座立體三角,三角由無數金光構成,每一線金光中都刻滿了玄奧的古老符號。
此樊籠,非人所設,而是這片天地的法則所匯。